走出房間,微寒的秋風拂麵而過,上官靈舞貪婪地深吸了幾口,她覺得如果繼續留在那裏,或許她會窒息而死吧。
現在的她應該高興的,不是麼?
“三姐!”聞訊趕來的上官語看見上官靈舞站在那裏,便一路小跑到了她的麵前。
“三姐!我剛聽說清秋苑出了事,你沒事吧?”上官語關切地問道。
“沒事兒。”上官靈舞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但在上官語眼裏看來,這真的是比哭還難看了。
“可是他們說二姐她和……”
“已經結束了,不要再提了。”上官靈舞打斷了她的話。
“那他們說三姐被……”上官語依舊不死心的想要問些什麼。
“語兒。”上官靈舞坦然的說道:“有些事結束了並不是壞事,你懂麼?”
上官語木然地搖搖頭。
“嗬嗬,以後慢慢體會吧。”上官靈舞了然一笑,“走吧,三姐我現在無處可去了,你那別語院可否收留三姐一晚呢?”
“當然可以,哪怕住一輩子都可以。”
“嗬嗬,走吧。”上官靈舞牽著上官語的手走向別語院。
那一夜,她整整一宿沒睡。
第二日,她聽說容楚軒在清秋苑整整待了一晚,直到天色泛白才回了王府;她聽說上官凝香因為昨天的事,自覺無法見人,曾在半夜鬧過自縊,但幾個丫鬟發現,及時救了下來;她還聽說納蘭玉琴因為此事,揚言哪怕是拚上整個上官府,她都要為上官凝香討回公道。
當然,這些聽說都是出自一人之口,那就是上官語。現在的上官語就是她的傳話筒,是她與外界唯一連接的渠道。
“三姐,你聽了這些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上官語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我該有什麼反應?”上官靈舞淡淡地回道。
“你可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哎,你不是應該氣憤難耐的麼?”上官語不甚理解地看著她。
“有些事在別人眼裏看來或許是傷害了你,但其實真相卻隻有自己知道,所以眼見並不一定為實。”上官靈舞喃喃自語,似在說給自己聽得一般。
上官靈舞的這些話她似懂非懂,但管他的呢,隻要三姐不傷心難過就好。
而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重重地敲門聲。
“上官靈舞,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出來!”
是納蘭玉琴。
“三,三姐,怎麼辦?是母親來了。”上官語嚇得將手中的糕點都掉在了地上。
“慌什麼,她又不是大老虎,難不成還能一口把我們給吃了。”上官靈舞不以為意地笑道。
“可是她比老虎都還可怕!”上官語小聲地咕噥道。
“好了,去開門吧。”該來的想躲也躲不掉。
上官語咽了咽口水,然後畏手畏腳地走到門前,將門開了起來。
這門才剛露一條縫,就被人從外麵用力地推了進來,而上官語被這股力氣帶著摔到了地上。
“語兒。”上官靈舞連忙起身走過去欲要將她扶起。
“上官靈舞!”隻是納蘭玉琴一見到她,便擋在了她的麵前,指著她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你說!是不是你不想香兒嫁給軒王,才會逼軒王休了你的?”
上官靈舞頓時有些惱火,一臉沒好氣地說道:“我已經把王妃的位置都讓出來了,你還要我怎樣?我故意的?我是在成全你的香兒,你難道是睜眼瞎麼?”
上官靈舞本來就一肚子的怨氣沒處發泄,沒想到這納蘭玉琴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怪不得她了。
“你你你,你說得是什麼話?竟然敢對長輩如此無禮!”納蘭玉琴伸手就要扇過去,卻被上官靈舞給避開了。
“納蘭玉琴,我告訴你,容楚軒要不要去上官凝香那是他的事,現在我不過就是一個被他掃地出門的棄婦罷了,我有什麼權利去左右他的決定,如果要他娶你的寶貝女兒,你自己去想辦法去!”上官靈舞幾乎是用吼的說道。
“你!”納蘭玉琴氣得差點兒喘不上氣來,“上官靈舞,你都已經是被休了的棄婦了,氣焰竟還如此囂張,你……”
“我什麼,我告訴你納蘭玉琴,別以為我被拋棄了,就可以任人隨意踐踏欺淩,我上官靈舞絕不是軟弱的人,你找我撒野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去找容楚軒去啊。”上官靈舞嘲弄的說道。
“你!你以為我會放過容楚軒麼?我一定會進宮麵聖,為香兒討回公道。”
“哦?是麼?門在那裏,請便。”上官靈舞擺出一副請的架勢。
納蘭玉琴緊咬著牙關,目露凶光,死死地盯著去扶上官語起身的上官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