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呐喊助威呢!我告訴你,指不定我真就能幫上大忙呢。”上官靈舞不服地說道。
“你懂毒?”容楚軒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
“當然……不懂。”幸虧自己反應快。
“那你去了有何用?”容楚軒反問道。
“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我們能在關鍵時刻一語道破天機呢。”
“這一語能不能道破天機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次瘟疫來勢洶洶,我不想讓你涉險。”容楚軒依舊不改心意。
“哎呀容楚軒,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會乖乖的,不會亂來,我會對我自己負責的。”上官靈舞開始苦苦哀求。
“不行。”容楚軒不肯鬆口。
“不然你讓黑鷹與我一同前去。”上官靈舞提議道。
“上次遊湖也是與黑鷹一起的,結果呢。”
“那次是意外!”
“你能保證那種意外不會再次發生?”
“我!既然是意外,我又怎會知道。”上官靈舞噘著嘴生著悶氣道。
“所以待在王府是你最好的選擇。”
“我不要!”上官靈舞不依。
“反對無效。”容楚軒一邊優雅地吃著飯,一邊淡然地說道。
“哼!你覺得這王府困得住我麼?”上官靈舞撂下狠話,你不讓我去,我不會自己偷偷去啊,真是的。
朝他做了個鬼臉,上官靈舞便離開了膳堂。
容楚軒有些欲哭無淚,心裏亦是悔斷了腸子,早知道就不告訴她了。
回到雪舞苑,上官靈舞已然沒了心思再去寫寫畫畫,而是開始想著怎麼溜出王府了。
哼哼,容楚軒,你就等著接招吧。
幽州城外。
“屬下參見殿下。”追雲匆忙走進了營帳。
“如何?”
“回殿下,禦醫們研究了整整一宿,卻隻知道這是一種毒藥,甚至連成分都無法斷定,隻知其傳染性極強,但根本找不到解毒的方法。”
“該死!”南宮淩天重重一擊,麵前的書桌應聲而碎。
雙眸的幽藍越發的濃重,南宮淩天沉思了片刻,道:“去請千穀老前輩前來。”
“屬下遵命。”追雲閃身出來營帳。
“來人。”
“屬下在。”侍衛統領走了進來。
“傳令下去,命所有禦醫想盡辦法拖延時間,保住感染者的性命。”
“屬下遵命。”
“還有,將城東那口水井給本宮封死,以免不知情的人再次飲水。”
“屬下遵命。”
隻希望疫情不要擴散。
深夜,素秋的夜,有些清冷,有些寂寥。
一道黑影從雪舞苑偷偷地溜了出來。
上官靈舞警惕地看著四周,這王府未免靜的過頭了吧,午膳的時候自己已經把話都挑明了,容楚軒不應該加派人手防著自己麼?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容楚軒真以為自己是說說而已?
帶著將信將疑,上官靈舞一路躡手躡腳的往後門走去。
等等?自己每次偷溜出去都往後門,指不定他就在後門設了陷阱等自己往裏跳呢。
哼哼,容楚軒,你是鬥不過本小姐的,這次我就往正門走!
說罷,上官靈舞調轉了方向,向著正門躡手躡腳地行去。
王府的正門守衛一般兩個時辰換一次,而眼下再過一刻鍾就是換班時間,到時候見機行事,反正自己帶足了裝備,說著還不忘拍拍自己的包袱。
來到正門,上官靈舞躲在一處草叢後觀察著大門口的情景,咦?不對啊,怎麼今夜連一個守衛也沒有?
上官靈舞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睡眼昏花了,可是這眼睛都快揉紅了,也沒見半個守衛。
難道這正門口也有埋伏?
上官靈舞細細斟酌道,那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呢?今夜的王府實在太過詭異,好像真的不宜行動哪。
心裏打起了退堂鼓,上官靈舞正準備往回走,卻聽見了黑鷹的聲音。
“王妃,王爺已經恭候多時。”
額?完蛋了,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呢,就被發現了,想來這容楚軒也夠無聊的,沒事兒就待在正門守著自己?還恭候多時,他是有病啊……
不情不願地從草叢裏走了出來,走出了正門,但眼前的一切卻又讓她詫異萬分。
隻見王府的馬車停在那裏,而後還有十幾個侍衛,各個牽著馬匹。
“這是要做什麼?”上官靈舞呆呆地問道。
“本王知道,即便不讓你去,你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溜出去的,既然如此,還不如陪著你一起去。”
馬車內,容楚軒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
難怪今夜都沒派人守著自己,原來是早有打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