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在這裏落腳。”上官靈舞支起身子,待整個人完全清醒了,才緩緩地掀開車簾走了下來。
榮福鎮她曾經來過,跟著師傅出來的時候住過兩次,而榮福鎮的地理位置她也清楚,自然知道明日傍晚便能抵達東蜀國。
而榮福鎮雖繁榮,卻龍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所以上官靈舞選了家不起眼的小店打尖,且讓護衛分散開來,隻留下兩個護衛跟著自己。
“喲,這位貴客,是要吃飯哪還是住店?”掌櫃的見有生意上門,忙堆著笑迎了上來。
“住店,且送些好吃的到房間。”一邊的護衛說道。
“那,幾位客官是要幾間廂房?”掌櫃的看著一行三人,女的明顯是小姐,而另兩個是侍衛打扮,便問道。
“整個客棧。”護衛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掏出一袋銀子,扔給了掌櫃的:“你這小店今日還未開張,那麼從現在起不準再接待客人。”
“這,好,好,客官樓上請。”掌櫃的掂量掂量上手那一袋銀子,眼放精光,這麼多銀子,別說是包一晚上整個客棧,就算是一個月都行了!
“小二,帶客官上去。”
“好類!”一小二模樣的人迎著上官靈舞上了二樓。
送了些吃得上去,這二樓就不允許人再上來。
夜深時分,因為不需要接客,掌櫃的和小二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打烊。
“哎我說掌櫃的,你猜他們是什麼來頭啊,出手這麼闊綽?”小二小聲說道。
“你管他什麼來頭,咱有錢賺就行了,嘿嘿嘿,這種土財主,最好每個月都來一個,那咱就發了!”掌櫃的開始幻想。
“嘿嘿嘿,掌櫃的說的是。”小二奉承道:“不過看那幾個護衛,絕不是好惹的茬。”
“哎喲那你還廢話,趕緊收拾完睡覺去了!”
因為馬車上已經睡了一整天了,此時的上官靈舞毫無睡意。
趴在窗台看著外麵的月色,上官靈舞竟又開始想念起師傅和師伯來了,自從上次成婚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二老了,也不知他們過得怎樣?師傅那個冒失鬼應該沒把自己給毒死吧?嘿嘿嘿,想到這裏,上官靈舞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出聲,師傅就像是個長不大的老頑童,在她的生命裏,扮演著母親的角色,而師伯則比較穩重,平日裏對她孜孜不倦的教導著,就像是一位慈父,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孤兒,她也有父母,也有疼愛她的人。
而就在她思緒飄遠的時候,突然從窗外吹來一陣怪風,且還有些許白色粉末混在其中。
不過她是誰?她可是毒仙哎,這種手法是她6,7歲的時候玩玩的好麼?
心裏一沉,上官靈舞其實早就屏息凝氣,不過來了招將計就計,假裝重了迷香昏了過去。
果不其然,一道粉紫的身影落到了她的麵前。
“上官靈舞,想不到自己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吧。”
是她,弑罰的豔姬?
上官靈舞心裏捉摸著這豔姬為何要取她性命?雖然自己不怎麼喜歡她,可自問也從未得罪過她啊。
“真想不明白,主上怎會對你這一無是處的廢物動心了呢?”豔姬蹲下身子,伸出手,遏製住上滾靈舞的下巴,“除了這張臉長得還算標誌之外。”
原來是因為水熤寒?等等,她說水熤寒對她動了心?拜托大姐,你別開這種玩笑行麼?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對她動心,她也不相信水熤寒那古怪的家夥會對自己動心的。
“嘖嘖嘖,可惜了紅顏,卻隻能薄命,上官靈舞,你可怪不得我,我在主上身邊這麼多年,對他用情至深,所以他隻能是屬於我的。”豔姬殺機一閃,左手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對著上官靈舞的咽喉處劃去。
就是這個時候!上官靈舞突然睜開了眼睛,從衣袖了灑出一些粉末,幸好上次隨便做了的迷香還留了點。
豔姬沒有料到這上官靈舞竟沒有昏迷,一驚之下來不及閃躲,吸入了一些粉末。
雖然對她來說,這些迷香並不能讓她直接昏迷,但也令她身子一軟,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小姐!發生了何事?”
門外的護衛奪門而入,看到上官靈舞跌坐在地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她不遠處躺著,除此之外,卻也沒有其他的人。
“小姐,您怎麼了?”護衛趕忙走到上官靈舞身邊,急切地問道。
“沒事兒,剛才有隻死耗子跑來我房間,我在抓耗子呢。”上官靈舞故意大聲的說道。
該死的上官靈舞,竟然說她是耗子!
窗外的豔姬一臉憤怒,隨即便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