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鶯兒,那是聖旨,我可以不管是上官府任何人,但卻不能不顧及景哥哥和語兒。”
“可是王妃您這幾日來實在太累了。”鶯兒不舍得說道。
“快了,待壽宴結束就好了。”上官靈舞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道:“好啦鶯兒,你家王妃我還沒有那麼脆弱。”
“王妃……”
“好了,準備下去醉仙樓吧。”上官靈舞重正精神道。
王府門外,馬車已經備好,上官靈舞由鶯兒扶著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卻是一驚。
“南宮淩天,你怎麼會在這裏?”上官靈舞問道。
“靈兒很不夠意思哦,自己偷偷跑去醉仙樓也不帶上小爺我。”南宮淩天手搖著折扇斜躺在軟墊上,慵懶的聲線緩緩地傳入上官靈舞的耳朵。
“喂,南宮淩天,我不是去玩的好麼。”上官靈舞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醉仙樓這地方不是去賞曲看舞玩樂,還能做什麼?小爺我倒是越發的好奇了。”
“你管我,趕緊下去。”上官靈舞將簾子掀開,努努嘴示意他下去。
隻是這眼前的人都還沒動,身後就又上來了一個人。
“站在外麵做什麼,進來。”容楚軒溫潤的聲音緩緩地響起。
“你也去?”上官靈舞看著麵前這兩個男人,一臉納悶。
“難不成你想跟他單獨去?”容楚軒涼涼的說道。
“我們倆單獨去怎麼了?你不好好在家養病,沒事瞎晃什麼呀。”一邊的南宮淩天有些不滿地說道。
“怕是再養下去,本王的王妃就被拐跑了。”容楚軒淡淡地撇了一眼上官靈舞。
“喲,想不到你軒王也有擔心害怕的時候啊,是對自己沒信心呢還是對小爺我的魅力太有信心啊。”南宮淩天戲謔地說道。
“是對某些人沒有信心。”容楚軒再一次撇了一眼上官靈舞。
“我才不是那種人呢。”上官靈舞立刻跳出來澄清道,“即便是要跟人跑,也不會跟這個妖孽男的。”
“哦,看來王妃是有這個打算了。”容楚軒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淩厲。
“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上官靈舞趕忙對著趕車的車夫說道:“還愣著幹嘛,趕緊走啊。”
“小的遵命。”車夫揚鞭策馬。
馬車裏,氣氛有些沉悶。
南宮淩天手中的折扇搖著吱吱作響,臉上布著一層淡淡的陰霾。
容楚軒拿著書斜靠在窗邊,窗外傾斜進來的月光與車內的燭光遙相呼應,正好將他書上的字照亮。
上官靈舞則一直微垂著腦袋,看著自己手中的絹帕,好似這絹帕上藏著什麼秘密似得。
“靈兒,那絹帕上是繡了藏寶圖了?”南宮淩天耐不住寂寞,出聲打趣道。
“是啊,你要不要,五千兩黃金賣給你。”上官靈舞涼涼地回道。
“區區五千兩黃金就能買到藏寶圖,楚軒,你說小爺我是賺了還是被蒙了?”南宮淩天將容楚軒也拉了進來。
“如果不是本王的王妃傻,那就是你傻。”容楚軒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書,即便是說話,都是低著頭的。
“你才傻。”兩人齊聲說道。
容楚軒隻是嘴角微微一揚。
“真是個悶葫蘆,我說靈兒,你跟他相處不會覺得無聊麼?”南宮淩天一逮著機會就想離間他們倆。
“我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且並不多好麼。”
“哦,原來靈兒不願意與他待在一起啊,想來也是,誰願意與渾身都是藥味的人待在一起呢。”南宮淩天眼裏閃過一絲光。
“如果還想要你的舌頭,就給我閉嘴。”容楚軒一邊看著書,一邊淡淡地說道,就像在說一件平常事一般。
“我覺得他這舌頭也有點兒多餘。”上官靈舞見狀,不忘摻上一腳。
“靈兒你……”南宮淩天一臉委屈地看著上官靈舞道:“小爺我可都是在為你著想,到頭來你卻連著他來欺負小爺。”
“怎的?委屈了?那就別亂說話。”上官靈舞輕哼了一聲道。
“我……好好好,小爺我閉嘴總行了吧。”南宮淩天將手中的折扇一合,一臉鬱悶的將目光轉向了車外。
上官靈舞偷偷抿嘴一笑,這南宮淩天還真是有趣,看似是個絕美妖嬈的男人,性子卻與頑童一般,這真的是他嗎?亦或這隻是他為自己披上了一層外人無法觸及的紗,雖近在咫尺,卻永遠無法靠近。
馬車終於在醉仙樓的門外停了下來,不過這不是正門,而是偏門。
那裏,早有人在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