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伸出手,趴在了上官景的背上,上官靈舞感覺到上官景的身子微微一顫,然後緩緩地站直了身子。
沒有言語,就這樣靜靜地靠在他的肩上,仿佛天與地之間隻剩下了他們。
讓我貪婪一次吧,或許從今往後,我們的生活不會再有過多的交集,他會有他的新娘,他的孩子,他的生活。
將臉貼在上官景的背上,雖然隻有這短暫的一瞬,但上官靈舞卻也滿足了。
在感受到上官靈舞將頭緩緩地靠在自己的肩上時,上官景的心又是一陣抽痛,甚至有股衝動想要帶著上官靈舞離開!
“靈兒……”上官景抱著一絲幻想喊道。
“噓,別說話,就讓我靠一會兒。”上官靈舞說道。
上官景沉默了,他知道靈兒再次拒絕了自己,他知道她還是越不過那條線。
他笑了,笑得卻是那麼的苦澀與沉痛。
南宮淩天跟在兩人的身後,敏銳的他似乎嗅到了一絲異常,原本隻是隱隱透著藍光的雙眸頓時像被染了色一般,變得深邃而幽藍。
終於,上官景的腳步停了下來。
上官靈舞並沒有立刻從他的背上下來,而是貪戀的靠著,哪怕多幾秒也好。
“靈兒……”上官景的聲音有些顫抖。
“到了麼?二哥。”上官靈舞明知故問。
或許此刻的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吧。
重重地點了點頭,上官景沉沉的嗯了一聲。
緩緩地從上官景的背上下來,上官靈舞語帶輕鬆的說道:“二哥能送靈兒出嫁,真好。”
“靈兒……”除了反複地喊著她的名字,上官景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二哥,靈兒會幸福的,你也是。”上官靈舞語氣溫柔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也不等上官景的回答,便讓身邊的鶯兒扶著自己上了花轎。
當花轎的大紅幔布緩緩放下的時候,上官景有些激動的想要伸手去扯那塊布,卻被身後的南宮淩天暗中用內力擋住了欲要伸出的手。
上官景目色一沉,心裏燃起了怒火。
“如果不想毀了她,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南宮淩天的聲音冷冷地從他背後傳來,“上官府可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呢。”
上官景身子一震,燃起的怒火瞬間被熄滅。
是啊,上官府與靈兒而言,就是一處火海,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離開這裏,是靈兒最好的選擇。
靈兒,你也是這樣想的麼?嫁給一個病王,為的隻是離開上官府?可是為何卻不願意跟我走,寧可賠上自己的一生。
上官景的心狠狠地抽痛著。
“景兒,回來。”賈穆青走到上官景的身邊,一把拉住他的手,想要把他往回拽,卻被上官景狠狠地甩了開來。
“靈兒,不管遇到什麼,記得二哥永遠會站在你的身後,隻要你轉身,就能看見。”對著花轎說完最後一句話,上官景轉身朝著另一邊走去。
“景兒,你要去哪裏?”賈穆青疾步走了一段距離,但還是沒能追上上官景,隻能看著他的背影漸漸地沒入人海。
納蘭玉琴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冷哼一聲,看來晴兒說得沒錯,這上官景對上官靈舞確實存在著違背倫理的感情。
想到這裏,納蘭玉琴心生一計。
“好了,起轎回府吧。”黑鷹看著王妃總算是坐上了花轎,忙不迭地出聲喊道。
花轎被慢慢地抬離地麵,上官靈舞的心卻不斷地往下沉著,上官景最後的那句話一直在她的耳邊縈繞。她的心似乎裂開了一條縫,那種生疼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上官景,你能懂我麼?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花轎停了下來。
軒王府到了。
上官靈舞由鶯兒和喜娘攙扶著走出了花轎,軒王府門外似乎聚集了許多人,隻是上官靈舞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這些了,隻想著快點兒結束拜堂,讓自己一個人待著。
但是上官靈舞錯了,雖然容楚軒是個沒有實權的病王,但畢竟是皇室中人,一些宮中的禮儀還是得過場的。更何況此次大婚,皇上親自來了軒王府,下麵的人更不敢造次了。
不過至少有一點上官靈舞還是值得慶幸的,那就是南宮淩天自出了上官府之後,便沒再戲弄自己,變得安分了。
上官靈舞似沒了魂的木偶似得,任由喜娘牽著自己完成了拜堂。
終於結束了。
上官靈舞在聽到那句送入洞房之後,稍稍回過了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