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還是沒聽明白。”
顧吻揶揄道:“講這麼清楚了你還不明白?”
“你………………”
“好了,你們,媽,反正總而言之現在就是錢貨兩空。”龔劍解釋。
顧吻一直都想問她出事那天他在幹嘛?隻是一直沉浸在痛苦當中無法自拔,而且龔劍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她心如死灰,如今總算稍稍從陰影了走了出來,於是問道:“那麼我流產那天為什麼那麼晚才到醫院?”
“那天在工廠出貨,所以……………”龔劍說到這裏,突然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愧疚感,這不就是應了那句賠了夫人又折兵嗎?如果他沒去工廠,自己老婆怎麼會流產?如果他沒接這個單子,又怎麼會錢貨兩空呢?
黃蓮花看到自己兒子一副很自責的樣子忙安慰道:“行了,兒子,都過去了就不要去想了。”
過去了?說的這麼輕鬆?難道目前為止你就沒有絲毫的愧疚嗎?哪怕一點點,一絲絲,顧吻在心裏念到。
正在這個時候,龔明和蚊子兩個人從外麵回來。
“樓下好多賣西瓜的,我今兒個買了個大西瓜,那老板說的特誇張,什麼不甜他把頭割下來給我看,這年頭為了賣個西瓜也是蠻拚的啊。”龔劍關上門後邊往客廳走邊說道。
卻發現客廳異常的冷靜,每一個人都好像若有所思各懷心事的樣子,於是龔明將西瓜輕輕放在地上道:“怎麼了,不會又吵架了吧?”說到又吵架了這幾個字,站在他邊上的蚊子忙拉了下他衣角,讓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黃蓮花看到自己小兒子回來了,仿佛看到救星般,立馬裝成一副欲哭卻無淚的樣子道:“兒子啊,錢貨都沒了,怎麼辦啊?”
“媽,什麼意思啊?什麼錢貨都沒了,”龔明莫名其妙道。
龔劍再次對著蚊子和龔明解釋了一番。
片刻後,龔明問到:“那大概多少錢沒收回來啊?”
龔劍用手比了比。
“什麼?十萬?不會吧?哥原來你這麼有錢啊?”
顧吻不屑的看了龔明一眼,在心裏念到: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們很有錢的嗎?不然借了七萬怎麼到現在也沒還呢?
龔劍很鬱悶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尋我開心。”
半晌,龔明出謀劃策:“哥,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我問你,你有沒有跟貨代簽署什麼合同,關於保證發貨方沒收到尾款,貨代有義務不放貨的合同?”
龔劍搖頭:“這是客戶指定的貨代,我簽什麼合同啊,就算我要簽,人家也不樂意啊。”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黃蓮花見自己實在擦不上嘴,也幫不上忙,於是便乖乖去收拾碗筷。
龔劍看了眼顧吻:“你怎麼也不著急的?”
“怎樣才算急,非要我表現的如火上身才叫急嗎?再說了我急有用嗎?”顧吻反駁道,說的也確實是實話。
話音剛落,龔明接上:“幫著老外訛我們自己人,真是個吃裏扒外的叛徒,把他揪出來。”
“揪出來能怎樣?難不成你要跟人家打架 ?”蚊子問道。
“如果打一架,能把我哥的錢要回來,那倒也值。哥,那貨代是哪裏的?你有他完整的聯係方式吧?”
“上海的。有又能怎樣?”
“把他的醜事全部掛到網上去,把他的信譽給打砸了,看他以後怎麼做生意?我就不信了。”
顧吻阻止道:“暫時別,還是等等,如果你把貨代得罪了你自己沒什麼好處的,如果能讓貨代幫我們要回款項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客戶再不主動把錢打過來,就告他,告的他傾家蕩產。”
其實她本不想參與這番討論當中,但是聽到金額這麼巨大,而且也跟她息息相關,如果不做點努力,錢要不回來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她自己?
“問題是國際官司哪有那麼好打,不像在國內那麼簡單,大家語言互通,可是國外的客戶,你若是要請律師,那代價可就高了,一方麵是時間,一方麵是金錢,另外一方麵還必須要求人家懂英語。”龔明道。
龔劍補充道:“懂英語是次要,懂俄語才是重點。”
顧吻:“現在發一封郵件過去恐嚇他,若再不打錢過來,就告他。”
龔明她們紛紛表示可以試試顧吻的建議。
龔劍照做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