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連通風報信的時間都沒有了。
“那公公請稍後。”
“娘娘還有事?”
“既是去給太後娘娘請安,本宮怎能失了禮數?本宮本就疾病纏身數日,自然不能以如此病態去麵見太後。”陶晚煙抬手,看向馨晨,“馨晨,給本宮梳妝。”
“是,娘娘。”
陶晚煙還算機智,找到了這樣的方法來支開曹公公。回到內室之後,馨晨以為陶晚煙真的要梳妝打扮,連忙去拿過梳子,卻被陶晚煙止住。隨後拉著馨晨的手。
通過那相握的手,馨晨幾乎能感覺到陶晚煙的害怕。那雙顫抖的手便足以說明一切,“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馨晨,我可以信嗎?”
“娘娘……”馨晨聽後,先是震驚,隨後連忙跪下,“娘娘,是不是馨晨哪裏做得不好,惹惱了娘娘,讓娘娘不開心了?”
“不是!”陶晚煙連忙搖頭,伸手將馨晨從地上拉起來,“馨晨,此刻……我隻能靠你了。”
“娘娘……是什麼意思?”
“我須得委屈你一下了。你一會兒……不可隨我去儀竑宮。待會兒我走後,你便去找十四公主,讓她想辦法通知樂瑤郡主和九爺,找到皇上盡快回宮。就說,我危在旦夕。”
“什麼?”
“你可願幫我?”
“奴婢是娘娘的人,自然是願意的。”
“我此刻下手定然很重的,委屈你了。”陶晚煙伸手輕輕摸了摸馨晨白淨的小臉,隨後一記耳光落了下去,語氣也隨之加重,“你這沒出息的奴才,叫你梳頭……你卻將本宮的頭發弄斷不少,滾出去跪在殿外,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得起身。”
言罷,陶晚煙向門外走去,曹公公站在門外,自然是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的,偏頭看著跟著出來跪在殿外的馨晨,冷言道,“皇後娘娘跟這群丫鬟置什麼氣啊?”
“讓公公見笑了,隻不過教訓一下不懂事的奴才罷了。”說這些話的時候,陶晚煙也努力扮演著一臉惡毒的姿態,冷言看著馨晨。仿佛她此刻就是一個惡毒的皇後一般。
“娘娘可是可以走了?”
“當然。凝藍,扶著本宮。”
“是,娘娘。”
陶晚煙走在前方,所以並不知道,曹公公在後麵另有吩咐,“太後娘娘有命,沒有太後的允許……這棲鳳宮的人……隻準進,不準出!”
“遵命!”
後宮之中,波濤洶湧,然而宮外的景夜卻絲毫不知。在陶晚檸的話中震驚,久久無法回神。
“你是說,朕中了蠱毒,那蠱毒……還是用陶晚煙的血養大的?”
陶晚檸本就不指望景夜信,此刻他果真懷疑了。
“若是告知於我,我也不信。可倘若……”陶晚檸輕笑,目光中卻盡是一片悲傷,“可倘若陛下見過姐姐……見過姐姐躺在血泊之中的樣子……便會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