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四夏和白蘇看著陶晚煙被威脅,臉上又驚又急。
陶晚煙輕笑,“願夏……要照顧好她們,白蘇,你的蜜蜂一定要好好養,一定……”
“少說廢話!”景澤不滿地緊了緊手,衝著那些人大吼,“你們,給我滾開,給我讓開。否則她和傾音,還有傾音肚子裏的孩子,一個都別想活著。”
“太子,不能放他走!”南宮烈舉刀防著景澤,“瑞王向來詭計多端,若是放他走了,要在抓住他就難了。”
“不放我走,我就和她同歸於盡!”刀刃在陶晚煙的脖子上摩擦著,血絲漸漸滲出。
景陽轉頭,看著景夜焦急地麵容,一時間更加氣惱,“景夜,孤要你在陶晚煙和傾音之間選一個!”
景夜皺眉,看著景陽,麵色沉了幾分,“皇兄不是早已經有了想法嗎?不過我比較喜歡賭……”景夜低頭,將自己眼中的猶豫隱藏,“我選傾音!”
我選傾音!
這四個字被刻意提高了音量,陶晚煙也聽得清清楚楚。原本被毒侵擾的身體此時又多承受了一份煎熬。
他選擇的是傾音。
他的選擇永遠都是傾音。
“放他走!”接下來的這句話,是景陽說的。
這是陶晚煙第一次看著這兩兄弟如此的配合。
可是她沒有機會去感受這其中的意味,被景澤拖著向營帳外走去。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陶晚煙一點也不清楚。可她卻很清楚一點,她真的要離開了,徹底地離開。
景澤拉著陶晚煙到了伏楓山上的一座茅草屋裏,而那裏真的關著傾音,還有那個軍醫,和幾十名護衛。
毒發的她在看到傾音安全之後便徹底鬆懈了,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那大夫看著,想要上前卻又不敢。
景澤看了看她,對著大夫使了一個眼神,便轉身走了出去。那大夫這次才敢靠近她,扶起她,和傾音一同將她放在床上。那大夫想要為陶晚煙號脈,卻被傾音搶了先。
以傾音的醫術,想要探尋出陶晚煙此刻的身體狀況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在知道她身體內的毒一驚複雜到不能用嚴重這兩個字來形容時,她的臉色徹底變了。
隨後伸手扶住圓溜溜的肚子,神色有些痛苦。
“傾音姑娘……”大夫見狀,立馬伸手扶住她坐在一旁,將那碗烏黑的藥遞到她的跟前,隨後轉身為陶晚煙號脈。
傾音在梨花山莊的時候就已經動了胎氣,現在她的身體狀況雖有所好轉,但也不能太過激動。可她隻要遇上了陶晚煙的事情,就冷靜不下來。先不說為什麼她會被景澤抓住,再說她此時的身體狀況,也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她身懷六甲,不能動武,看著陶晚煙這樣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又被景澤關在了這裏,自然是倍加痛苦。
看著桌上的藥,為了腹中的孩子,為了陶晚煙,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