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聽了這番話,先是一臉的陰沉。隨後居然放聲笑了出來,“陶晚煙,你就這麼肯定孤會放了你?”
“殿下當然會。因為您愛傾音,怕失去傾音,更怕傾音成為她人之妻!”
前麵所有的話,都隻是為了這最後一句話做鋪墊而已。話已至此,景陽怎麼想,陶晚煙已然沒有辦法再左右了,隻能悶悶地站起來,“殿下,若無其他的事情,晚煙便退下了。”
“陶晚煙,你很好。我會滿足你的要求……放了陶家的人!”
“多謝殿下成全。”
陶晚煙終於跪了下來,對景陽行了一個大禮。景陽冷哼一聲,並未讓陶晚煙起來,一個人向外麵走去。
直到離開的步伐聲消失在耳畔,陶晚煙才慶幸地站了起來。
事情……算是解決了嗎?
剛站起身,便隻覺得一陣頭暈眼花。一直守在外麵的沉夏三步並作一步跑了進來,伸手扶住陶晚煙,“小姐,你沒事吧?”
陶晚煙聽得景陽那樣說,心裏自然高興。
景陽對付陶家,無非是怕陶家日後會幫著其他皇子……或者說是幫助景夜奪他即將得到的天下。今日陶晚煙的那些話,再加上那個故事,想來景陽是會放過陶家了。
這一劫難,應當算是過了。
“沉夏,我沒事,我好開心!”陶晚煙看著沉夏,笑著開口。聲音卻小到幾不可聞。
“太好了……那……小姐……小姐……”沉夏的話還沒有說完,陶晚煙已經兩眼一昏,倒在了地上。
回到帝都這三日,陶晚煙已不知昏倒了幾次。沉夏守在陶晚煙的床邊,看著陶晚煙昏迷的樣子,心裏越發的擔心。
陶晚煙的昏迷,在沉夏的眼中,那是一種預警。隻怕她體內的蠱毒快要控製不住了。到時候,陶晚煙怎麼能忍受那種痛苦?就怕她會出事。
願夏原說送藥進來,可到了現在都還沒有送進來。看樣子真的得等到陶府的禁令解除之後才能給陶晚煙看病。
“沉夏,現在……是什麼時辰?”
“現在……”沉夏抬頭,看了看窗外一夜比一夜圓的月亮,輕輕開口,“快到子時了!”
“十五……”沉沉地呼吸一聲,陶晚煙又閉上了眼睛。
若是在天亮之後,皇帝的禁令還沒有解除的話,隻怕是又要鬧出風波來了。
陶晚煙心中這樣想,沉夏心中亦是這樣想的。
“小姐,你可要吃點東西?”
“不吃!”困難地搖了搖頭,陶晚煙坐了起來,目光忽然落在了放在一旁的木盒子上。那是在淩王府的時候,醉夏轉交給她的。“沉夏,幫我把那個盒子拿過來!”
“嗯!”沉夏點點頭,起身將盒子拿過來。
陶晚煙這幾日因為府上的事情,將它都遺忘了。現在才想著打開看,也不知道景夜在這裏麵放了什麼。
帶著好奇地心思將盒子打開,裏麵卻是躺著……沉香匕首!
驀得,陶晚煙笑了出來。伸手輕輕拂過沉香匕首,唇角泛起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