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陶晚煙皺眉,冷笑一聲,“若公主是有求於人,這般的姿態,是否太過高傲了?”
其實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公主了。反正她是連皇上都頂撞過的人,又怎麼會怕這麼區區一個公主?向來是現代人的思想在作祟,逼著陶晚煙去反抗這欠教訓的公主。
果然,景顏聽了這話,臉色變得蒼白,因為憤怒而加重的呼吸,將白貂越抱越緊的姿勢……這些都表明了她現在是有多憤怒。可是那又怎麼樣了?反正陶晚煙現在是什麼都不怕了。
“七嫂……”小丫頭始終都是小丫頭,陶晚煙一句話便將她的氣勢壓了下去。小丫頭癟著嘴,委屈地喚著她,“可不可以……幫幫本……幫幫顏兒!”
看著景顏這樣,陶晚煙是真心想笑。可是這景顏怎麼說都是公主,心高氣傲的。倘若她現在笑了,她可以保證,景顏往後絕對不會再給自己什麼好臉色看。
“過來坐吧!”陶晚煙向她招招手,讓她坐在自己的旁邊,而後又對醉夏說道,“去廚房將糕點拿些出來。”
“是,陶主子!”
“顏兒,你問我和梨花樓的關係,是否是受人所托?”陶晚煙親自為景顏到了一杯茶遞給景顏,而後又拿過一塊糕點遞給她,“嚐嚐你哥哥府上的糕點和皇宮的又有何區別。”
景顏的眸子中始終還是帶著一絲防備之色,看了看陶晚煙,緩緩伸出手去接,卻拿在手上不肯吃,“不是的。是顏兒自己要……”
“顏兒,倘若你七哥知道你對我說了謊,你覺得他會怎樣?”陶晚煙微微板著臉,不滿意地看著景顏。她現在所說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顏兒,你這個忙,我可以先應承下來。但是……我必須知道原因。”
“因為……你和五哥的婚事……毀了之後。五哥便一直不得父皇寵愛。五哥知曉你和七哥成親那日在梨花樓大設酒宴,便想著要借你的關係來做點事情。才能……重新讓父皇喜愛上我五哥。”
本就是一母所生,能夠如此相互扶持。在皇宮內院,以實屬不易。
“顏兒,我便修書一封,你帶去梨花樓。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陶晚煙伸出手來拍拍景顏的手,卻驚覺她雙手冰冷。後者立馬將自己的手縮了回去,陶晚煙這才覺得今日的景顏太過奇怪了。
她太乖了。
不像是往常的那個十四公主。
或許是她自己多疑了吧。
命人準備好文房四寶,陶晚煙便立刻寫好一封信遞給景顏。景顏不知是因為高興還是怎麼了,一把鬆開了懷中的白貂。那白貂立刻衝了出來,一爪劃過陶晚煙的手臂,三條血痕立馬浮現。
“啊?七嫂嫂,對不起,對不起!”景顏一見,立馬站起身來,並按出手絹為陶晚煙輕輕擦拭傷口。可是雙手卻緊張地直顫抖。
奇怪……現在……是她受傷,而不是景顏。為何景顏竟比自己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