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地將手中的水壺交給沈落雪。換來的是沈落雪安慰的一個笑容。隨後走到了陶晚煙身前,“想必陶姑娘是第一次走這麼遠的地方,不習慣也是難免的。不過淩王對您如此用心,陶姑娘還是不要拒絕地好。”
看著沈落雪遞過來的水壺,實在不想伸手去拿。可是若是不拿,那豈不是對景桑的忤逆,更是對景夜尊嚴的踩踏。陶晚煙做不到那麼殘忍,更不能對自己這兒狠。
“謝謝。”陶晚煙伸出雙手,準備接過她手中的水壺,可不知從哪裏跑出來一隻白貂。從陶晚煙和沈落雪之間跑過,隻聽聞“啪”地一聲悶響。
沈落雪手中的水壺便應聲落地。
景陽更是在第一時刻站在了景桑的身前,防備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圍著水壺轉圈的白貂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貂和地麵的那個水壺上。皮質的水壺掉在了地麵上,木塞子落了下來。裏麵清澈的水順著瓶口不斷地湧出。就在眾人解釋詫異的時候,卻發現水在掉在地麵上的時候“茲茲”地冒出白泡。
“水裏有毒!”
也不知誰說了一聲。
這句話雖然很輕,卻清清楚楚地傳進了陶晚煙的耳朵裏。
陶晚煙害怕地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水壺,眼中盛滿了驚訝的神色。這些話,換而言之,就是景夜在水裏下了毒。她想要他的命?
“老七,這是怎麼回事?”景桑雙目中聚集著怒火,看著景夜。誰都聽得出他語氣中的不滿,更何況是他的兒子呢?
“回父皇,兒臣不知!”景夜的語氣,不卑不亢。
可是作為一個解釋,這實在是太過簡單了。莫說是景桑,就是陶晚煙自己,也不能接受這個解釋。
“景夜,朕在問你,為何這水中有毒?”景桑再次重複一遍他剛才的話,卻是在對他下達最後的通牒。倘若他再不說話,就休怪他不客氣。
“父皇,兒臣不知!”
“父皇,這壺水……”景宸剛站出來想要解釋。卻被景夜給攔住了。隨後目光堅定地開著景桑,“父皇,此時因兒臣而起,但確實不關兒臣之事。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找出真正的下毒之人。”
“等你找出來?恐怕你那元妃就快被人害死了吧?”景桑冷哼一聲,十分不屑於景夜的話,“來人,把淩王羈押在他的氈房裏。給朕看好他,明日送他回西景城。一切事宜,等朕回去之後再說。”
“父皇,萬萬不可……”
“陛下,三思啊!”眾位皇子和大臣均跪下為景夜求情,隻有陶晚煙,呆滯地站在那裏。沒有半點的反應。
景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在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是,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南宮愛卿,傳軍中大夫給陶晚煙看看。有任何事情,即使向朕稟報。”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