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客棧(2 / 2)

那叫一個熱情,旁邊那男的跟著笑起來,卻漏出滿嘴黃牙叫人惡心。

吳伯道:“奇怪,這酒家原來的主人呢?”

那女的道:“客官可是說那兩個老人家?那是家父家母,人老了做不動了,這不把店交給我們回家養老了。”

吳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為何。連忙拉住夫人道:“夫人,我覺得有問題,要不我們換一家?”

女子聽聞連忙上前說道:“別呀,客官。這荒郊野外的去到下個酒家最起碼也要四個時辰。這大晚上的帶著夫人孩子的也不好呀。”

簫母沉默不語,這女的說得不錯。這三四個時辰,林子裏估計什麼都看不見,幹脆在這留宿一晚也方便。

女子又說道:“我叫毛毛,旁邊這位是我的幫手叫傻豬。外麵天冷我們進屋說吧。”

她一把拉著簫江就往裏麵走。一進門,隻見屋內大數二十來人,所有人圍坐在中央的大圓桌邊,桌麵滿目狼藉,擺滿了散亂的酒壇子。有個稍許俊俏的女子坐在圓桌上手裏拿著一副股鍾在搖來搖去。

店裏本來雜七雜八吵鬧不斷的,可是當眾人看見簫家三人走進房間,順勢變得鴉雀無聲,在那一刹那時間都靜止了般。所有人向他們投來打量的目光。

店主毛毛見狀喊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活人呐?玩你們的去吧。”

說完那些人又開始玩起股子來,雜鬧聲又炸開鍋來。

這是間兩層酒樓,一樓是吃飯的地方,櫃台後方有個小門通向後院。二樓則全是客房,簫母走到櫃台要了幾碟小菜訂了兩件客房後問道:“店家,這些客人怎麼看起來......”

毛毛道:“哦,都是我本家的朋友。這不才接手小店,多找點人來鬧鬧人氣。弄得喜慶些。”

簫母也沒多想,拉著簫江就往角落坐去。別說這家小店還是挺幹淨的,桌子上一塵不染。凳子也是幹幹淨淨,吃完飯三人就跑上二樓了。

二樓過道被燭火照得通亮,房門新嶄嶄的像是昨天夜裏才剛裝修過似得。推開房門,窗戶是敞開的,外麵山林裏黑漆漆的一片。簫母摸黑走到桌子周邊,用雙手不斷在桌子上摸索打火石,“哢嚓”幾聲後,點亮了蠟燭。房間很整潔,一張桌子、洗漱台、一張床、梳妝台,再加上窗口邊一盆絢麗多彩的野花整個房間再無別物。

簫母將簫江安頓在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頭。盯著半空中那模糊的圓月,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不知不覺竟然打起盹來。

酒店一樓,櫃台後方的院子裏。

傻豬道:“毛毛,我真不明白你為何要好吃好喝的伺候這三個人,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們都要變成我們的下酒菜。”

毛毛道:“哼,你懂個屁。我看著三人一定是大富人家。特別是那小孩的肉一定嫩而鮮,那個女人也不錯。就是那個老頭也比上次吃的那兩個老不死強!”

傻豬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就上去把他們捉下來放在鍋裏給煮了。”

隻見那叫毛毛的女子一巴掌向傻豬的頭拍過去道:“你是不是真傻,活該做一輩子的豬妖。我讓他們吃好睡好,就是要他們放鬆,休息好。那樣的肉吃起來才叫美味。不像你那些兄弟,好像從來沒吃過人肉一樣。見到活人,就差點顯出原形了。你等著吧,我在那母子的房間裏放了山澗找到的那朵‘迷魂草’,保證他們睡得舒舒服服,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陰風掛過,天空上飄來一朵烏雲,慢慢的將月亮遮蓋。兩人大笑起來,“咯咯”的笑聲在這靜悄悄的山林裏顯得更是孤寂、恐怖了。再搖頭一看,那裏還有什麼大活人。在眼前的明明就是一隻豬妖,和一隻毛蟲。隻不過這毛蟲有三尺來長,這豬妖更是滿嘴獠牙雙眼投放綠瑩瑩的幽光。整個酒店裏哪有什麼人,全是些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