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樓臨霜犯難的歎了一口氣，腦袋慫拉著。
“哎呀……那現在怎麼辦……”
“對了！”原本慫拉著的頭，立馬就精神抖擻起來，掏出口袋裏的那張紙條“這裏，還有我看不懂一句話。”
“我看看。”林若曦拿過樓臨霜手中的紙條，以半坐著的姿勢靠在車前。
隻見紙條上的那行字是:無詩不曹。
“這什麼鬼……”臨霜最討厭的就是猜字謎了。
“無詩不曹？”林若曦的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有些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
“若曦，怎麼樣了？”
“我想想。”林若曦閉上眼睛，腦袋中都是這四個字在循環。
“無詩不曹……無詩不曹……”樓臨霜也在一旁呢喃著。
隻覺得靈光一閃，林若曦睜開眼睛，就差戴一副柯南的眼鏡了。
“我知道了！”她激動的喊著，嘴邊是得意的笑容，“無詩，是54的諧音！”
“嗯，那不曹呢？”有點兒道理，可樓臨霜還是覺得有點兒不明白“不曹”的意思。
“你看那邊。”順著林若曦的手指指著的方向，樓臨霜隻看到一棟比起眼前這棟灰白色更白一些的樓層，有些奇怪的是眼前的這棟樓護士長帶著護士都是非常勤勞的巡查著，可是另一棟較遠的卻更冷寂許多，幾乎沒什麼人。
“嗯？難道我媽媽在那邊？”
“傻！這座醫院是私人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兩棟樓有這樣的差入，可是既然有人有心給你提示，並且，目前來看，確實就是這個情況。”
“嗯，所以，無詩不曹的意思，就是不嘈雜的，504病房？”樓臨霜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哎！我們別糾結了，趁現在哪兒沒人，快點去。”林若曦覺得自己分析的並無道理，是不是真的，隻有她們去了才知道。
“嗯！”兩人鬼鬼祟祟的貓著身子靠近更遠的那棟樓，在一樓樓梯口處有個阿姨看起來像是在守門的，但是此刻卻正打著瞌睡。
“噓。”樓臨霜用一個噤音的手勢比劃給林若曦看，兩人的動作更加放輕，有種踩在棉花糖上的感覺。
貓著腰和步子上到五樓的樓臨霜和林若曦看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人後互相比了個ok的手勢。
“沒有問題，504在這邊。”樓臨霜將聲音壓到最低，似在耳語，但默契生在她們的身上，光看樓臨霜的嘴型，林若曦就明白了，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再次摸索到504，緊閉的房門隻讓樓臨霜覺得一陣緊張。
她猜，她的母親，正和自己一牆之隔，事實，也確實如此。
“進去吧。”林若曦鼓勵著樓臨霜，“我在這兒把門。”
“嗯！”
深吸一口氣，樓臨霜一個閃身就鑽了進去，再把門關起。
進去時，她隻看到一個瘦弱的女人坐在窗戶旁一動不動，消瘦的身體隻剩下皮包骨頭了，頭上的銀發絲絲數不清。
她隻感覺到心髒處一頓疼痛。
“媽……”她輕喚一聲，心髒處的疼感無法言喻。
聽到樓臨霜的聲音，窗戶前的女人隻是輕微晃了下身體，便沒有再動，來這裏的，除了為她打針吃藥的，還有誰呢？
又出現幻聽了吧。
“媽。”樓臨霜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腳步沉重的走到臨金身邊。
“媽，我終於找到你了。”樓臨霜激動的蹲在臨金的身邊，握住她的手，豆大的淚珠毫無預兆的落下。
但是臨金還是沒有動作。
“媽！我是霜兒啊……你看看我……”
霜兒……聽到這句話，無光的眼睛終於動了動，轉向樓臨霜的方向。
“霜兒……”嘴唇呢喃著，聲音由於太長時間沒有說話而變得嘶啞。
“對啊，媽，是我。是我不好，沒有早點來。”
樓臨霜直接撲到臨金的懷裏，隻感覺到那骨頭硌人。
心裏更難受了，母親一定吃了很多苦。
“媽，我帶你走。”
“不！霜兒！你快走！快走！”臨金忽然激動起來，把樓臨霜奮力往外推。
“媽，我是來帶你走的，你別這樣。”
“她們是魔鬼！魔鬼！她們是魔鬼！霜兒，不要靠近她們！”
“媽……我不會丟下你的。”
像是沒聽見樓臨霜的話似的，可勁兒推她，“快走！快離開這兒！不要再來了！她們是魔鬼！”
“媽！好，我們走！我們走！”
“走！快走……”許是突然激動的原因，臨金忽然體力不支倒下。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