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佗站在船頭,任憑海風掠過他的臉頰,卻絲毫不為所動。在他身邊,傳令兵手裏拿著彩旗,時刻等待著主將下達命令。
一看到身邊拿著彩旗的傳令兵,趙佗就感到滿意。用彩旗傳達號令這種想法雖然也有過,但真正的編輯成各種語言,還真的要感謝那些在大秦帝國學院之中研究的博士書生們。
趙佗身為武將,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整咬文嚼字的家夥,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鼓搗出了旗語。這種東西用在海戰之中,傳遞信號之方便,簡直是現階段無可比擬的。
看著高高的塔樓之上,另一個傳令官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方向,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突然,在瞭望塔樓上的旗語官揮動起雙手,手中的紅色和黃色的旗子閃動幾下。
趙佗揉了揉眼睛,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現在很佩服自己當初硬是和年輕的旗語官們學會了那群書呆子編纂出來的旗語。因為不用人通譯,他已經看明白了,瞭望塔上的人現了在前方海平麵有一個島出現。
“傳令,所有戰船,向前方島前進。”趙佗吩咐一聲。已經在大海之上航行了三,除了那些每在頭上拉屎的海鷗,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若不是趙佗一日了性子,拿著弓箭連續射下了十多隻海鷗,那些胖大的傻鳥還會在頭頂聒噪。如今那些鳥兒竟然仿佛通了人性一般,不敢靠近趙佗的坐船。
幾十艘戰船,向著大海中的島衝過去。
很快,所有人都看到了前麵的海島。雖然不大,卻有山在上麵。模模糊糊的,上麵還有煙火氣息。
“是個有人居住的島嶼。”趙佗站在船頭,自言自語道:“傳令,如果上麵是我大秦子民,不要騷擾。若是海盜聚集地,則不要手軟。”
瞭望塔上的旗語官把趙佗的命令傳了出去。就看到任囂所在的衝鋒號船驟然加快。向著島衝了過去。
趙佗看著任囂的衝鋒號,臉上帶著笑容。任囂,和當年他的老友同名,現在看來不僅名字相同。就連脾氣都有些相似。
任囂的戰船很快接近海島。他腰間的橫刀已經拽了出來,和其他人一樣,嘴裏叼著橫刀,在大船無法靠岸的淺灘之前,第一個從船頭一躍而下。在海水之中撲騰著遊向海島。
在任囂身後,大秦的第一批水軍們沒有一個慫包軟蛋,人就仿佛下餃子一般,從戰船之上跳到了水中,遊向海灘。
當任囂提著橫刀走到海灘之上的時候,簡直驚呆了。
在不長的海灘之上,竟然豎立著一排排的木樁,木樁之上掛著一具具風幹的屍體,看樣子都是成年男性。衣服已經風化,看不出有那個地方的特性。
不過在那海灘邊上。竟然有著一個墓碑,上麵刻著的文字竟是大秦文字:護島勇士之墓。
看著那墓碑,非常簡陋,不過是一塊板子,上麵用的是植物的汁液歪歪斜斜的寫著這樣的字眼。
“剛剛從遠方看到,島上有炊煙,應該還是有人居住。展開密集搜索,找到活人,看看什麼情況。”任囂下令,所有上岸的大秦海軍一部分跟著任囂向海島之上摸索。另一部分則留下,在海灘邊上建立了據點,給後來的大秦海軍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