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木單膝跪下,一手摟著老族長,一手接過那彎刀,沉重的點了點頭。
紮卡的老族長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整個人仿佛都解脫了一般,雙眼的光芒迅散去。他聲音虛弱的道:“我一輩子是草原人,如今死了,也不想到大秦的地界。就把我留在這誅奴台中,陪著那些匈奴的將士們吧。”
格木低聲答應著,老族長身體漸漸失去了溫度。
後麵的紮卡大部之人,如今都已經麻木。看到老族長死了,也隻是有幾個人哭泣了一下。這一路來,他們被冒頓派來的騎兵追殺的極為淒慘。對死亡已經是司空見慣。對冒頓的恨也很深。
林昕一邊安撫格木,一邊飛馬奏報衛霍。
衛霍聽這件事兒,立刻寫了奏折,連夜八百裏加急的送入到了鹹陽城之中。
鹹陽宮,武信殿。
此時的參讚府之中,聚集著李斯、優旃、蕭何、張良。
秦二世皇帝胡亥把衛霍的奏折早就命人拓印了幾份,分別給了四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臣以為紮卡大部如今已經視同沒落,不如讓雍侯假意安撫,然後大軍出擊,殺個片甲不留,也省的這群胡人在我們的土地上定居。”李斯眼裏閃著凶光,右北平之中,有他一個本家,全家三十六口人被匈奴人殺的一個不剩。他恨匈奴人。
優旃沒有做聲,看著蕭何和張良。
二人都是後投靠過來的,如今都已經經過胡亥的撿拔,進入了參讚府之中。蕭何還監管著少府的職務,皇家的錢糧都在他手中控製著。
張良雖然隻是大秦帝國學院的一個老師,可如今進了參讚府,地位自然水漲船高。在朝中沒人敢看他。
見李斯的,秦二世沒有搭話,張良咳嗽一聲,抱了抱拳道:“臣以為不妥。這樣做的幹淨倒也沒什麼影響。可大軍行動,不可能一點兒風聲不透。一旦傳出去,我大秦毫無信義,那就是得不償失。”
李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張良不順眼,冷哼一聲道:“依你之見,該是如何?”
張良眼睛眯了眯,道:“臣曾聽陛下在大秦帝國學院之中講過一次所謂的地理課程。那上麵的就是我們腳下這片土地。其中有一句話‘大雜居聚居’,臣認為極為精妙。能想出這種辦法之人,定然是人中翹楚。對付匈奴,陛下或許可以考慮這個辦法。”
優旃也接口道:“臣聽有人用草原上最常見的草編織了草席,冬暖夏涼。如果讓草原上的人都編織草席,咱們收購過來,這樣既就可以讓他們安定下來。告別遊牧的生活。”
“人一旦有了安穩的地方,有了老婆孩子土地,就會有牽掛。這樣經營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匈奴就會從一匹惡狼變成一隻聽話的狗兒。”蕭何笑著道。
李斯見沒有人和他站在一邊,陰沉著臉,閉口不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