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剛將一把狙擊槍從窗台上拿了下來,他已經等董柏言一個晚上了。本來他有著大把的機會,可以將董柏言這個令他恨之入骨的頭上長角的家夥,一槍送回到他本來就應該老老實實呆的地方——地獄,但是就在手指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他猶豫了,並不是他懺悔了而是有一個更加殘忍的計劃浮現在腦子裏。他獰笑著將狙擊槍的各個部件拆卸下來放到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裏,慘白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將他的身影投射在對麵的牆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線折射的原因,影子的頭上似乎長出了兩個牛角…。
董柏言回到家裏女兒早已經酣然入夢,蘇曉冉在沙發上看著一本書等著他的歸來。
董柏言衝她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女兒睡了嗎?”
妻子恬靜的笑了一下“等你半天還回來,女兒瞌睡的不行了這不剛剛睡下。你每天忙得不著家女兒想見你一麵都成了一種奢望,這快過年了我看你也該消停了吧!”
柏言聽出曉冉話語中的不滿抱歉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將手包放在門口的鞋櫃上,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換上了拖鞋。
“這幾天你不在家可把我忙壞了,光每天接待客人就夠我受的。老公你看我的腰都累瘦了。”曉冉站起身來誇張的伸了個懶腰,故意將自己的身材展現給柏言看。
柏言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口說了句“嗯是瘦了,你得注意身體千萬不要忙壞了。”
“老公你的態度好冷淡啊!來過來抱抱。”曉冉伸開自己的雙臂撒嬌的說道。董柏言走了過去強笑著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老公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曉冉感覺到將她抱在懷裏的老公似乎缺乏熱情。
“沒有,可能是最近事情比較多有些累了。”董柏言牽強的解釋著。
曉冉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伸出雙手捧出他的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老公是不是哭了?”
董柏言忍著內心的傷痛故作開心的樣子說道,“嗬嗬哪有,剛才從車裏下來的時候,一陣風吹過打了有東西進了眼睛揉了半天,所以眼睛紅得像隻兔子。”
曉冉狐疑地看了他半天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愛憐才說道,“打不打緊沒事了吧!用不用我給你滴點眼藥?”
董柏言搖了搖頭伸出手摸了摸妻子的腦袋笑著說道,“你老公我堅強得很沒事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曉冉看著他的眼睛微笑著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腦袋像一隻溫順的貓兒一樣在他的懷裏頂了頂摩挲了好一會兒,害羞的說道,“老公咱家浴室門鎖壞了用鑰匙怎麼打都打不開,本來還想和你洗個澡呢?”
她的輕聲話語在董柏言的耳朵裏不亞於一陣驚雷,“門鎖、鑰匙。”,他忽然想了起來自己放在筆筒裏的鑰匙原來是玉婷在前幾天兩個人喝酒幽會時塞進他兜裏的,當時喝的有點多沒有把它當回事,玉婷當時給他鑰匙的時候還開玩笑似地說,“我這可是把我的命根子交給你了!”。難道這把鑰匙裏麵會隱藏著秘密嗎?他想到這裏將曉冉從懷裏推開,急匆匆的對她說道,“老婆我現在得出去一趟,我忽然想起將一份重要的文件拉在辦公室裏了。”
曉冉驚詫的看著他說道,“這麼晚你又要出去,不行今天晚上你那也不許去,再說縣裏離市裏那麼遠黑燈瞎火的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你讓我們娘兩個怎麼辦?要去也得明天早上天亮了再走。前兩天我聽說咱們市裏財政局吳局長就是因為開夜車出了車禍撒手而去,留下自己老婆和孩子為他難過。我可不想你像他那個樣子。”說完死死的摟住他生怕一鬆手這個大活人就在她眼前消失。
董柏言想了想曉冉說的也對,苦笑了一下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老婆說得對,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到了明天再說。當務之急是陪你睡覺。”說完還伸出手捏了捏妻子小巧的鼻子。
曉冉害羞的說道,“老公今天我上街買了幾件特別性感的內衣難道你不想看看嗎?”說完輕輕地將他推來,走向了臥室站在門口嫵媚的向他看了一眼,過了一會兒臥室裏點亮了粉紅色的燈光。
董柏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