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玉覺得，盛小柒是在自己麵前故作淡定。
她自己也看過那段視頻，自認為做的很細致，不露一點蛛絲馬跡。
但凡盛小柒對夜歐霆有一點感情，也不會坦然接受，更何況，盛小柒跟夜歐霆絕不是萍水之交。
之所以她能在自己麵前這麼淡定，八成是因為她想從自己這裏確定一下視頻裏的男主人到底是誰。
於是，她更加得意的看向盛小柒，“怎麼，認不出天天跟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
盛小柒點點頭，“確實不太好認。”
她的回答，變相的證明了蔣婉玉的猜測，她更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那我也沒辦法了，他不肯上鏡。”蔣婉玉拿起茶幾上的煙叼在嘴裏，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擔心我的安全，在房間裏裝了攝像頭。”
她深吸了一口，抬手彈了一下煙灰，繼續說，“我也是善意的提醒，免得你陷得太深說姐姐我害了你。”
盛小柒第一次見蔣婉玉穿睡袍，也是一次看到她的鎖骨上的紋身。
記得孫允浩發給自己的老照片裏，蔣婉玉的紋身在脖子上，難道她洗了一部分，留下了一部分？
蔣婉玉見她盯著自己的脖子，故意把頭發甩到後麵。
“看清楚了嗎？”她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眼神裏充斥著一股崇拜，“這是抽象字畫，刻的是五爺的名字。”
聽她這麼說，盛小柒仔細看了一眼，果然，脖子上的‘夜’字被洗去了，隻剩下了鎖骨往下的‘歐霆’兩個字。
這兩個字組成了一幅畫，寬闊的大海上蕩漾著一隻帆船，不遠處青山疊嶂組成了霆字。
看起來蔣婉玉果然是對夜歐霆很用心的。
甚至把他的名字刻在了身上。
盛小柒淡淡一笑，思緒完全不被她引導，“是他不肯上鏡，還是不能上鏡？”
蔣婉玉得意的笑容一下就僵在臉上。
但是她很快又安慰自己，盛小柒沒有把視頻給夜歐霆看，如果他看到視頻，自己不會活的這麼自在。
蔣婉玉一挑眉，反問道，“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他說過，自己是個商人不是演員，永遠都不會站在鏡頭前。”
僅憑這一句話，盛小柒就知道蔣婉玉在撒謊。
夜歐霆不僅進入了攝影棚，還做了白子凡的替身。
雖然說動機不純，但是這男人的所作所為已經推翻了蔣婉玉的言論。
“是嗎？”盛小柒也笑了，“難道您不知道，我跟白子凡的感情戲，都是五爺做替身的嗎？”
“……”蔣婉玉再也沒辦法保持自己的笑容。
她的手緊緊的抓住膝蓋上的浴袍，用力抿著唇。
其實她剛剛說的也不是假話，因為夜歐霆的條件很好，她曾經建議過夜歐霆進入娛樂圈，被拒絕了。
沒想到，為了一個盛小柒，他竟然甘願做別人的替身，也不讓盛小柒跟其他人曖.昧。
他到底有多在乎她！
客廳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連落地鍾的搖擺聲都清晰可見。
三秒鍾之後，蔣婉玉笑了，眼神陰森可怖，“盛小柒，你說，如果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五爺會記得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