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南宮逸站起身,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她,“我從來沒有愛過人,我這輩子最大的使命就是報仇,你,別想阻止。”他說完,長袖一揮,離開了屋子。
夏寧心絕望的趴在地上大哭起來,自己的努力,難道就換回了他的厭惡他的拋棄嗎?
不,不可以,你要報仇對嗎?好,我夏寧心奉陪到底,我永遠也不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殺父仇人。
南宮逸出門後來到書房,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回想著這些年的努力,一切都白費了嗎?
他歎了口氣,又走出門,來到了花園的假山前,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人。然後打開機關,假山的後麵立馬出現一個洞口。他抬腳進去,洞口馬上又合上了,看不出一點縫隙,仿佛從來沒有過什麼似得。
洞裏麵有條很深很深的樓梯,借著手上火折子微弱的燈光,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不一會,就走到了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女人的閨房。
一個女子坐在梳妝台前正理著她的長發,聽到身後的響動扭過頭去。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看到緩步走來的南宮逸莞爾一笑,輕言道:“今兒不是你的大喜之日嗎,怎麼沒有跟新娘子一塊共度良宵呢?”
南宮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後猛的灌進口裏。深深地歎了口氣,“讓我跟她洞房?她想得美。我真是後悔與她成親,她現在根本沒有一點利用價值。”
女子站起身坐到他的旁邊,安慰道:“真是苦了你了,為了咱家的慘案,竟然委身娶她,逸,其實你不用這麼累的。”
南宮逸慘然一笑,搖了搖頭:“我娶都娶了,還能怎樣?”他又喝了杯水,說道,“我今天見惜兒了。”
女子一聽,原本倒水的手僵了一下,有些激動:“逸,什麼時候我可以見惜兒?你什麼時候才打算告訴她真相?”
南宮逸握緊了她的手,淡然一笑,安慰她說:“姐姐若是想見,明天我就安排你們見麵。據我所知,惜兒現在已經有了上百人手,她也一心要調查當年的慘案。”
“逸,明天一定要讓我們見麵,好嗎?”女子使勁的握著他的手,焦急不已。
南宮逸重重的點頭答應了。
夏寧心此刻還坐在冰冷的地上,嘴角的鮮血也沒有擦掉,臉的兩側垂著散亂的頭發,配著大紅的喜服,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妖嬈美。
她的雙眼無聲的落著淚,就這樣坐了一夜。南宮逸也在書房趴了一夜。
萍兒一早推開房門,本以為會看到他們二人躺在床上,結果卻看到夏寧心在地上坐著,頭發淩亂,臉頰紅腫,說不出的狼狽和妖嬈。
“天哪!郡主!”萍兒驚呼,“您怎麼成這樣了?”
夏寧心眨了眨酸痛的眼睛,淡然一笑,聲音嘶啞:“不打緊,隻是摔了一跤。”
摔跤?她倒是挺會找借口的,哪個人摔跤會摔成這樣?很明顯就是被拋棄了嗎。
萍兒淚眼婆娑的扶起她,哽咽道:“南宮大人呢?南宮大人去哪了?怎麼可以就這樣留郡主一個人在這裏?”
夏寧心姿勢不動的坐了一夜,猛的一下站起來就感到兩腿一軟,接著倒了下去。萍兒眼疾手快,迅速的扶著她,才沒能使她親吻大地。
“哼,南宮逸,給我等著,我動不了你,不代表我動不了你妹妹,我要讓你再次嚐嚐家人死光的感覺。”夏寧心的眼眸釋放出噬血的光芒,語氣陰冷無比,就連萍兒聽了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樣的夏寧心,很可怕……
話說上官惜,昨天送親回來後,就到寒心宮看情況去了。
冷寒幽果然不是普通人,僅僅一天的時間,他就安排的很是妥當了。現在的寒心宮裏,不僅有上百名廚師,還有十多名大夫和一些丫鬟。這些人都是經過他們幾人精挑細選的,絕對不會出賣他們的。
現在除了他們挑出來的三百人,還有冷寒幽給她的一百人和雲夜手下的三百人,總共是七百人了。
冷寒幽和雲夜的身手都不錯,他們手下的人更不必說了,隻是嚴寒和他手下的人就不行了,雖說有些功夫,可是跟望幽門的人比起來差遠了。
還得好好想個法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