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野獸穀奇遇(1 / 3)

(一)

孔思哲又被炒了魷魚。他好不容易重新鼓起勇氣去找工作,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像樣的工作,卻毫不費力地又丟掉了工作,“你上班的第一天,就是在睡夢中度過的,而我們是在被你驚嚇中度過的,我懇請你明天還是在家睡覺吧。”那個“仁慈”的老板是這樣說的。

丟了工作的孔思哲悶悶不樂地回到了住處,還沒有進門就聽見紮西用藏語嘰裏咕嚕念著什麼,進門後看見紮西手拿一本厚厚的藏文書讀得津津有味。

“我在念藏文嗎?怎麼像唱歌似的?”孔思哲隨便問了一句,還沒等回答就躺在了床上。

紮西回答:“這書裏講的是一個傳奇的故事,裏麵有些人物對話是可以唱的。”

孔思哲問:“什麼傳奇故事?”

“這書裏講的是我們藏族的英雄格薩爾王的傳奇故事。”紮西回答道。

孔思哲立刻坐了起來,驚訝地問:“格薩爾!?是真的嗎?”

紮西說:“當然是真的,我記得告訴過你格薩爾王是我們藏族的英雄,你忘了嗎?”

“我…我記得。”

孔思哲當然記得,可此時他想到的是幽暗星球的格薩爾,想到的是那個格薩爾的傳奇故事。

“思哲哥,你在想什麼呢?”紮西拍了拍正在發呆的孔思哲問道。

“我…沒…沒想什麼。”孔思哲敷衍地說:“哦,你怎麼最近經常在看藏文書?現在很少看你練歌了。”

紮西說:“我想多了解我們本民族的各種文化,我希望能為本民族的文化發展做出一點貢獻。”

孔思哲有些激動地說:“我支持你,全萬不要讓祖先留給你們的優秀文化失傳,我相信少數民族一定有很多值得傳承的文化;你不要放棄,你一定能為你自己的民族文化作出一份貢獻。”

紮西有些驚訝地聽著,孔思哲情不自禁地繼續說:“傳承和發揚人類優秀的文化思想應該成為我們每一個人義不容辭的責任,更應該成為年輕人的使命。”

“我終於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孔思哲,那個從來都是激情四射的孔思哲,那個無數次鼓勵過我的大哥,那個我心中的格薩爾。”

紮西激動地抱住孔思哲說:“知道嗎?最近你變得很陌生,總是無精打采、抑鬱寡歡,很少看到你曾經的樣子。”

孔思哲知道自己變了,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孔思哲,“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這是他無數次拷問自己的問題,可無數次沒有得到答案。

紮西放開孔思哲說:“哦,對了,慕琴姐約你今晚去吃飯,慕琴姐好像最近很不開心,隻有你能安慰她了,你好好鼓勵她吧,就像你剛才鼓勵我那樣,讓她感到曾經的你回來了。”孔思哲想告訴紮西:“不,那個曾經的孔思哲沒有回來。”但他沒有說出口,此時的他既興奮又害怕,興奮又能見到思念中的人,害怕也許又會傷害到她。

“快,去準備一下吧,不要又遲到了。”紮西說道。

紮西的話好像點醒了孔思哲,“對,快,今天絕對不能遲到。”

他立刻站了起來,簡單地梳洗後,迅速離開了住處。

孔思哲很快到了他和趙慕琴的“老地方”,那個充滿異域風情的餐館,那張好像總是在等著他們的圓桌和兩把好似情侶的心形紅椅,那裏的音樂,那裏的燭光,一切都是他們最熟悉的朋友。

當孔思哲幸福地走進門裏時,他被兩個陌生的“墨鏡”叫住了,

“你是孔思哲嗎?”

“是的,”

孔思哲剛回答就被兩個“墨鏡”無禮地拽到了不遠出的角落,那裏又有一個肥胖的“墨鏡”,孔思哲一看就認出是趙慕琴的哥哥趙慕財。趙慕財二話不講就重重地給了孔思哲一個巴掌,然後破口大罵:“你這癩蛤蟆胃口還不小啊,還想吃我趙家的千金,你有什麼資格做我妹妹的男朋友,你配嗎?不配!你能給她幸福嗎?你有車嗎?你有房嗎?哎?”

孔思哲說:“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你像是瘋了一樣追我妹妹,總是與她約會,我還誤會了嗎?”趙慕財指著孔思哲的鼻子說:“我警告你,別再打我妹妹的主意,她必須嫁給我安排的人,今天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下次再纏著我妹妹,我就打斷你的狗腿,你自己看著辦!”

趙慕財重重地拍了拍孔思哲的背,然後對身旁的兩個“墨鏡”說:“走,今天就教訓到這裏。”趙慕財說著轉身大步離去。幾個“墨鏡”剛離開,趙慕琴來了,她身穿白色的裙子,依然溫文爾雅、魅力十足,隻是麵上多了絲絲哀愁。可是見到孔思哲的那一刻,所有的哀愁煙消雲散,隻留下滿臉的喜色。

“思哲哥,你那麼快就到了,站在這裏幹嘛,進去吧。”

孔思哲似乎沒有聽見趙慕琴的話,他僵硬地站著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沒事吧?”趙慕琴說著情不自禁地挽住了孔思哲的手,那一刻孔思哲更是僵硬了,他幾乎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我…我…我……”趙慕琴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我什麼我,快進去吧,別愣著了。”

趙慕琴拉著孔思哲像拉著受驚的孩子一樣進了餐館。

他們像往常那樣坐在往常的位子,點了往常的餐,聽著往常的音樂;可是孔思哲的心情不同於往常,找不到往常的溫暖和甜蜜,腦海裏回響著趙慕財的話;對趙慕琴給他講的事,他敷衍似的支吾幾句,然後一直沉默著直到趙慕琴問出了一個讓他更加糾結的問題。

剛吃完飯的時候,趙慕琴突然嚴肅起來問:

“孔思哲,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嗎?”

那一刻孔思哲再次僵住了,他難以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不,那一刻他好像沒有了心情,失去了知覺,不知道是興奮過頭還是悲傷過頭,他再次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趙慕琴卻在焦急地等待答案,而且是她希望的答案,這個答案她整整等了三年;她不能再等了,時間不允許,她的家人更不允許,她希望今天等到這個答案。

趙慕琴終於等到了答案,但不是她想聽到的答案。

孔思哲說:“我…我…可以一直做你…哥…哥,我……”

孔思哲的話還沒有結束,趙慕琴立刻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她咬著下唇沒再說一句話,因為她不敢,她很清楚自己再開口就是哭泣,她沒有勇氣再讓孔思哲看到她哭,所以她離開了。她要找一個看不到孔思哲,孔思哲也看不到她的地方去流淚,去哭泣。

孔思哲的心同樣碎了,就在趙慕琴轉身離開的那瞬間,他的心仿佛被刀一塊塊割成了碎片,讓他傷痛欲絕。他離開了餐館,離開了這個熟悉又令他更加傷痛的地方,在街上沒有方向地狂奔,不知跑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何時跑掉了鞋子跑傷了腳。當倒下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跑到了海邊,不,不是海邊,是滇池邊。那滇池水的波浪像文字一樣記錄著他和慕琴的故事,那微風裏仿佛回蕩著他和慕琴的聲音,那辮子長長的柳樹姑娘好像在拷問他:“你怎麼能一個人來呢?趙慕琴去了哪裏?”

“也許我沒有機會再帶著慕琴來這裏散步,也許我再也見不到慕琴了、也許她再也不會看‘預言’、也許……”孔思哲想到這些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紮西在滇池邊看見了孔思哲,看見他正抱著頭躺在草坪上。

“思哲哥!!你怎麼在這裏睡覺,慕琴姐在找你呢。”

“什麼?慕琴在找我?”

“對呀,她說她給你打電話,你不接。”

“電話!電話!!”

孔思哲手忙腳亂地翻著電話,找到電話一看,趙慕琴果然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孔思哲馬上撥通了趙慕琴的電話。

“喂,慕琴,對不起,剛才…”趙慕琴打斷了他,“思哲哥,你不用說了,我隻是想知道你還會給我發‘預言’嗎?”

“會,我一直會。”

“今晚我想看一點,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我很快發給你。”

“謝謝!”

趙慕琴說完掛了電話。沒有人看到掛了電話的趙慕琴又哭了,她已經忘了這天哭了多少次,都是為了孔思哲,為了她對孔思哲的愛情;她不能放棄孔思哲,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深愛這個男人。

“紮西,我先回去了,你慢慢來啊!”

接完電話的孔思哲光著腳狂奔而去。

紮西叫道:“你等一下,你的鞋呢?詩梅要來這裏,你不見見嗎?”

孔思哲走遠了,他沒有聽見紮西的話。紮西笑著搖了搖頭。

孔思哲一回到家裏,就拿出電腦,想著這幾天在眼裏出現的畫麵,自如地敲擊著鍵盤,再次寫起了那個傳奇的故事。

(二)

很抱歉我沒有心情再次告訴你我是如何看見了下麵的故事,我想你也不會想聽我囉嗦,所以我們直接就進入故事吧。

在衛正義的房間裏,黑蝶正躺在床上,她臉上血跡斑斑,頭發亂蓬蓬的,像是剛經曆了一場廝打,衛正義站在旁邊關心地看著她。思恩抬了一些藥進來了,她也心疼地看了看黑蝶,然後對衛正義說:“哎,她又把臉抓傷了好幾處。”

衛正義說:“都怪我,我一直在外麵忙於練格鬥,沒有及時發現她發作。”

“可喜的是,她身體比前幾天好很多了,照這樣下去她很快能戒掉毒品,所以我們需要繼續努力幫助她。”思恩說道。

衛正義點點頭,思恩走到床邊,和藹地對黑蝶說:

“黑蝶,沒事的,你的情況好多了,來吧,阿姨給你擦藥。”黑蝶麵對天花板正在發呆,聽到思恩在叫她就憤怒地大喊:

“不要!我不知道什麼是阿姨,你們都滾出去!我不要你們可憐我!!滾!…”

衛正義對思恩說:“媽,我來吧,我來給她擦藥,你上去忙你的吧!”

“好吧,那你輕一點擦哦。”思恩說完又看了看黑蝶後走了出去。

黑蝶冷冷地看著衛正義說:“我自己來,我不要你幫忙。”

“你想好了,如果藥沒有擦好,你臉上的小傷口變成大傷口,這樣很有可能在你的臉上留下很大的疤痕。”衛正義說:“你難道不怕在臉上留下疤痕嗎?”

衛正義的話真的嚇住了黑蝶,她摸摸自己的臉,露出恐懼的神情說:“不!我的臉上不能有疤痕,不然我怎麼活;你!來給我擦藥,如果我臉上留下了疤痕,我不給你付任何費用,快來給我擦!”

衛正義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然後輕輕擦去了黑蝶臉上的血跡,又輕輕給她擦藥,黑蝶始終緊閉雙眼。

“藥擦完了,你休息一下吧。”衛正義說完就出去了,黑蝶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衛正義走出房間,

“他為什麼這樣對我好。”

“一定是有什麼陰謀,我要小心。”

“不過他好像從小就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傻子,總是做一些幫助別人的傻事,這次對我也會是這樣的嗎?”這些是黑蝶心裏的聲音。

就這樣,很多天過去了,黑蝶一直在衛正義的房間裏戒毒。在思恩和衛正義母子倆的精心照顧下黑蝶漸漸有了好轉,不僅她的身體有了好轉,而且她的態度也有了改變,她不再拒絕衛正義和思恩的幫助。思恩除了幫她治療外還會給她梳頭按摩,還給她講很多故事。衛正義也同樣加倍關心黑蝶。

當然,黑蝶幾乎不說話,準確地說她根本沒有溝通的意識,她不懂得和人講話,隻是時不時會有些擔心地問衛正義:“你會讓我付多少錢?”

衛正義會回答:“你想付多少就付多少吧。”

有一次,黑蝶正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發呆,衛正義敲了敲門進來了,一進門就說:“黑蝶,你看!這是什麼?”

隻見他手裏有一隻大大的玩具熊,而且是大熊貓。在幽暗星球看見國寶大熊貓,雖說隻是個玩具,我還是激動不已;這不僅僅因為我是中國人,而且是因為我是地球人。激動之餘我還是有些好奇,難道幽暗星球也有大熊貓?黑蝶看了看衛正義手中的大熊貓,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

衛正義介紹道:“這是一隻熊貓玩具,熊貓是一種古老的動物,現在幽暗星球上已經沒有這種動物了,就連這樣的玩具熊貓也買不到了。這是我小時候媽媽給我的,小時候我經常抱它睡覺,每次抱著它就像是抱著媽媽,我就不害怕不孤獨了。”

衛正義看著黑蝶繼續說:“現在我借給你,希望它讓你開心一點。”

衛正義把玩具熊輕輕放在黑蝶的懷中,然後走了出去,黑蝶抱起熊貓,她的眼眶裏居然出現了淚水。

“我怎麼想流淚?不可能,我又沒有失去金錢,我不可能流淚。”黑蝶不明白自己為何想要流淚,她從未有過如此的感覺;她不知道這叫感動,是人間最美的感覺;也不知道這淚是感動的淚,是人間最甜的的淚。不僅她不知道,富都人也不知道,不僅富都人不知道,就連整個幽暗星球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一個沒有感動的星球,怎會有感動的淚水。黑蝶是幸運的,她遇到了衛正義和思恩;他們是幽暗星球上僅存的幾個真正像人一樣活著的人中的兩個。在和他們生活的日子裏,她知道了什麼叫“阿姨”,什麼叫“媽媽”,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叫“家”;她看到了人似乎可以不為金錢、名利、虛榮而活,這讓黑蝶非常驚訝。不管怎樣,黑蝶慢慢喜歡上了地室的生活,在這裏她睡得安穩,讓她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我請求你不要嫌我囉嗦,我還想說說衛正義。

衛正義除了忙於照顧黑蝶外,他總是在練功。更有意思的是,我不知他從哪裏得到了一本書,一本封麵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武”字的書,像武俠小說裏的武功秘籍。衛正義對這本書愛不釋手,經常在照著書在練功;更讓我驚訝的是,他練得好像是中國功夫,總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至少應該是“地球功夫”,我是說應該是我們地球的功夫。

好了,我不能再囉嗦了,我想現在應該講講發生在野獸穀的故事。

(三)

每次看到野獸穀的時候,我痛恨自己找不到更美的詞彙來形容它,或許真的沒有詞彙可以形容它,我想人的嘴巴是不可能說出讚美野獸穀的恰當言詞,至少現在的地球人是不會懂得讚美它,幽暗星球人更不可能。我也痛恨自己無法形容梅朵拉姆的美,她的美超凡脫俗。我不敢相信她就是那個第一次在野獸穀看見的梅朵拉姆,那個可怕的“女巫”。更讓我驚訝的是她居然穿著藏服,一個精美的嘎烏盒懸掛在胸前,難道她真是藏族人?難道幽暗星球真有藏族人?我不知道,也顧不上尋找答案,我深深地被此時躺在鮮花叢中的梅朵拉姆迷住了。她安祥地仰望蔚藍的天空,像一位美麗的仙女沐浴在花海裏。格薩爾也在,他身穿頗具民族特色的白色長袍,坐在梅朵拉姆的身旁靜靜端詳著梅朵拉姆,像童話裏的王子守護著沉睡的公主。

格薩爾輕聲對梅朵拉姆說:“拉姆,我想問你……”格薩爾還沒說完,梅朵拉姆柔聲打斷了他的話,“你別再問了,我真的不知道‘勇士古洞’在哪裏,我們不要再提這個問題了,好嗎?你說過你會一直陪著我。”

梅朵拉姆用請求的目光看格薩爾。

“你放心吧,我不是要問你關於‘勇士古洞’的事。”格薩爾說:“我是想知道你相信我是預言使者嗎?”

梅朵拉姆說:“我知道你是格薩爾,那個承諾一直會保護我的格薩爾。”

格薩爾沒有說話,梅朵拉姆望著藍天又說:“我真的不想失去現在的平靜和幸福。”說完,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好像在默默地祈禱。格薩爾還是沒有說話,他依然靜靜地看著梅朵拉姆。

這時,紮巴來了,他看了看梅朵拉姆,然後悄聲對格薩爾說:“博士讓我們進屋,他有事告訴我們。”格薩爾點了點頭準備叫梅朵拉姆,卻被紮巴攔住了。

“別打擾她了,就讓她睡吧。”

紮巴說完大步向木房走去,格薩爾緊跟在後麵。誰也沒有看見,就在他們轉身離開的時候,梅朵拉姆睜開了眼睛悄悄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裏滿是焦慮。

格薩爾和紮巴進了木房,大衛博士就坐在土炕邊的一把木椅上閉目養神,格薩爾和紮巴一進門,博士坐的那木椅搖動起來說:“博士,博士!別再睡了,他們來了。”

我雖然已經知道這屋裏的很多家具都像人一樣會說話,但再一次看到它們說話的時候,我還是很驚訝。格薩爾和紮巴卻很自然,顯然他們已經習慣了。

博士懶懶地睜開眼睛,對木椅說:

“哦,先生,我真希望你下次溫柔一點,並且小聲一點,好嗎?”

木椅回答:“好的先生,下次我一定注意。”

“哦,非常感謝。”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

“好吧,格薩爾你們坐下吧。”博士對格薩爾和紮巴說:“我有話要問你們。”

格薩爾和紮巴輕輕坐在了沙發上。

博士問:“張武怎麼沒有來?”

紮巴回答:“我已經叫他了,他馬上到了。”

“哦,好的,好的,老實說你們的這位夥伴好像不是很舒服。”博士說道。

紮巴說:“是的,張武這些天總是悶悶不樂的,好像很難過。”

格薩爾說:“不會吧,在這裏他不會不開心吧!”

我同意格薩爾說的,在野獸穀裏不應該有煩心的事情。

“哦!如果人不管好自己的心,那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博士說:“這裏雖然很美好,但如果你沒有從心裏發現這些美好,你就不會感受到這些美好帶給你的快樂。或者說你發現了這裏的美好,但你並不滿足於此,也不會開心。很多時候在最幸福的地方我們也會憂心忡忡。”博士的這番話真是耐人尋味。

木椅又說話了,“哎,你們人也太複雜了。”

格薩爾有些擔心地問:“如果張武心裏真的有很多煩惱,那我們該怎麼辦?”

博士回答:“我想我們需要給他更多的愛”

博士剛說完張武就進來了,他的臉上果然沒有喜色,還略顯疲憊。

格薩爾問:“張武你不舒服嗎?我看你臉色不好。”

張武好像被格薩爾的話嚇到了,他慌裏慌張地回答:“我…我…沒事!很好!很好!”

博士說:“哦!好吧好吧,既然大家都到了,那老頭我就給大家開個會吧。”

格薩爾說:“梅朵拉姆還沒有來。”

“哦,她不需要參加。”博士說:“好吧,我們開始我們的小會吧。”

“你們來到野獸穀已經很長時間了,我看你們現在可以去完成你們的使命了,我想你們應該準備好了。”

格薩爾說:“可是我們並不知道勇士古洞在哪裏,梅朵拉姆也不知道。”

博士問:“她說她不知道嗎?”

“是的博士,她說她不知道,我也不會再去問她了。”格薩爾回答道。

“哦,好的,那你一定有很好的打算,對吧?”博士又問道。

格薩爾說:“我打算放棄。”

格薩爾的話一出口屋裏瞬間一片死靜,大家都驚訝不已,尤其是紮巴,他先是呆了一會兒,然後馬上站起來叫道:“什麼?你要放棄?!”

“是的,我放棄了!”格薩爾回答道。

紮巴激動道:“你不能放棄,你是預言使者,你是幽暗星球的希望;你就這樣放棄了,是對不起你的祖先,更對不起你的信仰和使命。”

格薩爾說:“不,我不是預言使者,我沒有資格成為預言使者,若不是你救了我,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去保護幽暗星球!”

張武也站了起來說:“我同意格薩爾的決定,我們不可能找到古洞,即便找到了那又怎樣,那裏真的有喚醒人心中真善美的寶物嗎?我們並不清楚勇士古洞中到底有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祖先是否真的很智慧,值得我們去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