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中獎了(上2)(2 / 2)

醫生想來也是有好生之德的,聽說我倆要生下了,哦,不,是聽說我要生下來,臉上的表情就好轉了許多,說:“你們也別怪老婆子多事,最近來醫院做人流的太多了,看到都煩,不想生還不注意一點,雖說是個沒成型的娃娃,那也是條命呐,你們說是不是,喲,姑娘,你這年齡可不小了哇,剛剛沒看資料,我還以為你二十出頭呢……”我想,這一定是一種誇獎對吧,人家就是年輕,我看了一眼郝仁,他正盯著醫生後麵的一個牌子出神,我也掃了一眼:產婦須知,內容具體是什麼我就不說了,就是那長長的一個牌子上滿滿當當都是字,我那也是心醉。再一想想,畢竟孩子不是瘤子,好歹也是條命,理應繁瑣一點,隻是,郝仁啊,你確定你盯這麼久有什麼成果嗎?有嗎?

“這高齡產婦要注意的那就更多了,光是上麵那些哪行,來,這個冊子給你,好好研究研究,隻顧好你媳婦兒啊。”醫生依然麵目慈祥地從桌洞裏拿出另外一遝東西,並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把之前的那張紙收了回去,全當作沒有之前“草菅人命”那檔子事。郝仁惶恐地看起那個冊子(你問我為什麼?因為他現在右拳緊握,放在嘴邊吹氣,目光專注,就好像教徒看聖經一樣,我想,這個比喻夠生動形象了,因為此後的一生,郝仁和我(當然,是不出意外的前提下)都要傾盡所有去伺候我肚子裏這個暫時不明男女的家夥,想來是跟邪教沒有什麼區別了。我摸了摸肚子,心道:“娃啊娃,你這還沒出生就把你爹折騰成這樣了,以後,你要真生出來了,你爹可怎麼活下去喲~”

說來奇怪,自打知道自己肚子裏麵有個小東西的時候起,我覺得,我好像耿能看得懂郝仁了,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母憑子貴”,當下,我或許有點恃寵而驕了。下意識的,我覺得郝仁是不會再跟我說離婚了,畢竟我們連娃都有了,即便是日後他提這件事,我也可以“攜娃以令郝仁”拒不離婚,想到這裏,我心情愉悅,抖了抖腳,郝仁顯然是感覺到了我突然轉變的情緒,看我一眼,再看我一眼,然後做“慈夫”狀,摸了摸我的頭,問醫生:“有什麼這冊子上沒寫到的注意事項嗎?您知道的,我們也初為人父母,沒有經驗。”好嘛,郝仁的大腦應該是已經重啟過了,看他這態度,瞬間就冒出逼格了有沒有。

醫生慈愛地笑笑說:“有,丈夫應該多關心孕婦,在懷孕期間,女人的情緒波動會比較大,容易疑神疑鬼,心情低落。”郝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摸了摸的頭,對醫生說:“那是肯定的,本來都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寶貝,寶,你說是不是?”我虎軀一震,心說:“郝仁,你別惡心成不成,你這一說,人家該搞不清楚你到底是我肚子裏娃的爹,還是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