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貝索夫又講了講可吉列茨和三個兒子之間的事情,其中有聽說的,也有他親身經曆過的,算是十分客觀。
這場聊天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聊到最後,五瓶伏特加下肚的貝索夫說話都開始有些不利索了,提供出的信息也越來越有限。
貝索夫徹底醉倒下,聊天也不得不結束。
短暫的思索,段飛從貝索夫嘴裏詢問了住址。然後他便扶著嘴裏還嘟囔著要酒,卻已經完全沒有意識的貝索夫離開了酒吧。
貝索夫的家位於市中心的一棟老舊公寓,旁邊類似的建築有很多,大都建於下爾托斯克開始大力發展石油行業,當時由政府援助建設的一九四七年。
到了門前,段飛想要詢問對方房門鑰匙,不過已經徹底醉死過去的貝索夫別說回答問題,恐怕就是挨上兩刀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反應。
試著擰了下房門,段飛一臉錯愕的愣在了原地。
門根本沒鎖!
段飛不確定是貝索夫出門前忘了鎖門,或者說這邊的治安已經好到夜不閉戶的地步。
想到對方提起過自己有個女兒,段飛扶著貝索夫進門道:“有人嗎?”
沒有聽到回應,段飛將貝索夫扔到客廳的沙發上。看了掛在客廳中一張全家福之後,他這才算是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照片上的貝索夫西裝革履,目光溫和的牽著旁邊母女兩人的手。看過照片,段飛又瞥了眼一個翻身滾下地,與照片中判若兩人的貝索夫,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貝索夫在交談中十分坦誠的表示了自己變成現在的樣子是過於思念亡妻,也就是說他本人知道症結所在。路是他自己選的,段飛並不覺得其他人能幫助到對方什麼。
走進門邊的衛生間,段飛簡單的用清水洗了把臉。
與貝索夫的一番交談雖然收獲不小,但實際上對於段飛此行的目的並沒有多大幫助。現在他無非就是知道了弗拉基米爾消失的事情可能和寡頭可吉列茨身體變差有關,以及一些瓦吉特家族的信息。
在剛才的聊天中,盡管貝索夫一直表示瓦吉特家族的關係很和諧,也表示了寡頭可吉列茨在對待三個兒子時的態度,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實例。
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平日裏看上去其樂融融的家族未必不會發生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而那些動輒拳腳相向的家族在麵對外敵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齊心協力的可能。
貝索夫提供的消息隻能用來參考,而找到弗拉基米爾本人依舊是當務之急。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隔著一堵牆段飛便聽到了樓梯間傳來一陣錯雜的腳步聲。
腳步聲正好在房門前停下,接著便響起了一陣年輕男子的詢問聲,“科爾金娜,你爸爸現在回家了嗎?”
“肯定……還在喝酒……”
一陣年輕女人的聲音隨即附和,光從聲音上段飛就能斷定對方肯定也喝了不少酒。略微停頓了片刻,年輕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謝謝……你們……送我回家,明天見……”
“再見!”另外一個男聲響起。
嘎吱……
房門被擰開,走出洗手間的段飛和正要進門的年輕女孩四目相對。
年輕女人身材高挑、挺拔,淡藍色的眼眸就像一汪清水,一頭栗色的長發被其挽了個發髻,清純又不失嫵媚。
以外貌來說,結合多民族特點的俄羅斯女人在所有國家中都首屈一指。不過段飛卻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女孩即便在俄羅斯也絕對是豔壓群芳的存在。
“你是……”
科爾金娜疑惑的看了看段飛,又扭頭望向了屋內。
抵不過同學的盛情,喝了幾杯酒的科爾金娜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沉。不過暈是一回事,但她還不至於不認識自己的家。
確定了自己並沒有走錯,科爾金娜正要再次出聲詢問段飛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體一輕,被人從後背直接抱了起來。
驚呼一聲,她根本顧不上再去理會段飛這個不速之客,朝身後看了眼,急忙出聲道:“馬羅別夫,卡爾納,你們要做什麼?”
“我們想跟你上床已經很久了!”
剛才和科爾金娜道別的男聲再度響起,接著段飛便看到一個比他高出一頭的男子抱著科爾金娜進門,後麵還跟著一個絕對能夠讓無數對自己鼻梁不滿意,繼而做墊鼻手術的愛美者妒忌到發狂的高鼻梁男子。
起先的四目相對變成了八目,段飛眉頭微皺。
被高個男馬羅別夫抱在懷裏的科爾金娜掙紮了一下,出聲反抗道:“你們快點放手,不然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