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是一陣的猶豫。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切已經容不得他多想。
因為男人也上了車,關了門。
沈安心失望了……
一道刺目的車頭燈忽而刺來。
接著……
砰一聲。
車頭相撞的聲音十分明顯。
“開過去!”男人知道,有人來找沈安心了,頓時命令司機開車。
司機不肯合作,他就拔出鋒利的軍刀,“快點,把車開走!”
司機嚇得立馬照做。
拓跋尊拔掉耳麥,著急調轉車頭,跟了過去。
兩車在無人的街道上刷刷地行使。
沈安心時不時扭頭望著拓跋尊的車。沒想到他會出現。也不知道,他能有本事找到她。
心裏頭隻有一個聲音,希望拓跋尊的車能再快點。
司機的車,開得十分快,但男人不滿意,甚至著急一伸手,頓時,車頭開始打轉。
一路上不停地磕磕碰碰。
“啊!!!”沈安心扯著嗓子尖叫。
拓跋尊在後麵,一直聽沈安心的尖叫聲,心裏十分不安,不斷加速。
男人時不時往後看,見拓跋尊始終沒有放棄的意思,於是命令司機,“停車!”
司機嚇得魂兒都丟了。
男人扭頭,看了沈安心一眼,眼中露出一道複雜的光。
等車一停,便打開車門,再按住沈安心的身子,將她往車外一推。
“開車。”男人命令司機開車直衝。
拓跋尊見沈安心被推了下來,立馬停車,打開車門衝了下來,一把抱住沈安心。
“安心!”
“拓跋尊。”沈安心躲在拓跋尊的懷裏,叫著他的名字。
“沒事了。”拓跋尊閉了閉眼,嚇得一臉慘白,將沈安心抱了起來。
“給我看看受傷了麼?”拓跋尊將沈安心小心車座上,仔仔細細地檢查。
“我沒事。”沈安息搖頭。
拓跋尊再將她按在懷裏,仿佛找到了一件寶貝般嗬護備至。
“嚇死我。沈安心!你嚇死我了!”拓跋尊的語氣不好,甚至算得上惡劣,他一想到沈安心遇到可怕的事,心裏就不放心。
“我沒事了。”沈安心一個勁說自己沒事了,忽而想到了什麼,於是抬頭,盯著拓跋尊,“季澤呢?”
“他還在昏迷。”拓跋尊回答之後,提醒她。“給我小心點!”
“我當時看見季澤跟那個酒保在一起打鬥,很激烈,沒想到會有人出現在我身後,那個人,我一定認識。”沈安心著急按住拓跋尊的手臂,“他不肯給我看他的臉。”
“你認識?”拓跋尊狐疑起來,“他認識你,沒傷害你。”
“嗯。”沈安心重重點頭。
“確定嗎?”拓跋尊問。
沈安心依舊點頭,“是,我能確定,他最後推我下來,是方便他逃走。”
拓跋尊仰著頭,“我們先回醫院。季澤傷得不輕。”
“很嚴重嗎?”沈安心著急問。
“他當時打算過來救我。”
“放心,他沒事,有袁亦城在。”拓跋尊與沈安心回了醫院。
幾個人將晚上的事情整理了一遍,感覺這件事與趙娜娜沒關係,但隱隱又透著一絲關聯。
“趙娜娜失蹤,遇到有問題的酒保,沈安心被抓……”秦修眯眼,“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那個酒保,根本不是趙娜娜的男朋友。”季澤說,“我確定這點,不然,她出了事,他也不會這麼置身事外,一丁點線索也不給。”
“至於那個抓走了沈安心的人,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袁亦城搖頭。
“你說,你熟悉那個人的聲音,如果,你再聽見那個聲音,能不能認出來?”秦修質問。
“可以。”沈安心點頭。
拓跋尊忽而眯眼,盯著沈安心,他心裏已經有了可疑的人,暫時不方便說。
“但是上哪兒去找那麼一個可疑的人,我當時也沒看見正臉。甚至不知道他的動機。”季澤躺在病床上,渾身都是傷,動一下都生疼。
“阿尊,你在想什麼?”季澤盯著拓跋尊。
“沒什麼。”拓跋尊轉過身,望著白花花的牆壁。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季澤忽而問。
“我會想什麼?”拓跋尊反問,“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又受傷了,我認為,這件事,更有必要查下去,也許,結果會讓我們大家都吃驚。”
“這話怎麼說?”秦修問。
沈安心聞言,也迷惑地盯著拓跋尊的背影。
拓跋尊靜了一靜,扭頭望著沈安心的側臉,“安心,我知道那個抓你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