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尊勾唇笑,“成心,把手拿開。”
“不拿,就不拿!”明成心嬉笑道,雙手死死捂住拓跋尊的眼珠。“就不讓你偷看!”
沈安心實在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才起身,回頭,望著那位乘客,“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跟我過來登記一下。如果方便的話。”
“登記有用嗎?”男人不悅,直接揮手讓沈安心離開。
“沈姐。”空姐見狀看向沈安心,眸子裏帶著歉意。
“沒事,你跟我過來一下,寫一份報告。”沈安心搖頭,領著那個空姐離開,在飛機上被爆出偷竊,畢竟用報告說明清楚,這是規矩。
沈安心剛要離開,那個男人卻扼住心口呼吸艱難起來。
“他有心髒病!”沈安心不是第一次碰到心髒病患者!
“快,去拿急救包,醫用氧,還有自動除顫器!”沈安心一邊冷靜地吩咐,一邊讓人去拿急救用品,賣力地將男人平臥在過道裏,托起男人的頭部,提起他的下巴微微向上傾,確保他的呼吸暫時順暢。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沈安心開始檢測男人的心跳,呼吸,掀開男人的眼珠觀察他的意識。
“先生,先生!請問您現在能聽見我講話嗎?”沈安心大氣不敢出一下,見男人一動不動,心裏忽而顫抖了一下,立即開始擠壓男人的胸腔,反複三十下,人工呼吸兩次。
“沈姐!”空姐見沈安心毫不避諱對男人進行人工呼吸,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那邊怎麼了?”明成心好奇地起身,望過去。
拓跋尊閉了閉眼,適應環境後,也看過去,總覺得那個女人的側臉很熟悉。
可是,不會是她的。
他這是怎麼了?
太過於思念了麼?
好一會,男人終於有了氣息,他顫抖著手指,指著褲袋,“有,藥……”
沈安心立即取出藥,倒了兩顆塞進男人嘴裏。
漸漸的,男人臉色緩和過來。
“您有心髒病,情況比較特殊,如果可以盡量少乘飛機,或者最好選艙內寬敞,噪音小的大中型飛機,可以降低突發病的風險。”沈安心看了他一眼,叮囑道。
男人臉色一紅,沒想到沈安心會救他。
“請您放鬆心情。”任何一位乘客在沈安心眼裏都是一樣的,她吩咐完,便離開了一等艙。
拓跋尊一直望著那個女人的背影。
明成心察覺到拓跋尊的異常,於是伸手一拍他的肩頭問,“你在看什麼?”
“女人。”拓跋尊輕描淡寫地道。
“奇葩了。”明成心笑著說,“跟你在一起八年多,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看過一個女人,是誰啊?空姐?”
“嗯。”拓跋尊很快收起玩味,“有點像。”
“像什麼?”明成心單手輕輕碰了拓跋尊的胸膛。“臭小子,你心裏難道偷偷藏了個女神嗎?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夏季?”明成心眯眼問。
拓跋尊不語。
晚間十一點。
飛機在澳門降落。
澳門作為一個中轉站,有很多來此遊玩的乘客。
剛一下飛機,漂亮優雅的空姐便拖著行李離開。
沈安心走在第一個,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身材修長魅惑,漂亮的紅色製服將她裝飾得仿佛尤物。
一排排空姐跟在沈安心身後。
“沈姐,等下去吃宵夜嗎?”有人笑著問。
“我親愛的姑娘們,作為空姐,保持身材很重要。”沈安心回頭,單手插在發絲裏一揚,笑著道,“不過今晚是挺累的,我請客,大家先回去換身衣服,然後統一在酒店樓下等我。”
“耶!!”大家笑著點頭。
酒店。
沈安心踩著高跟鞋走至門口,腳脖子微微發酸,她停下腳跟,微微休息了一會。
身邊,一陣濃鬱的香水襲來。
沈安心眯眼,正打算摘掉墨鏡,手指剛覆在臉上,聽見熟悉的聲音。
“成心,我打算盡快回去。”拓跋尊說,“我沒空陪你玩。”
“你真沒意思,難得陪我一次都不肯。”明成心挽住拓跋尊的手臂不止地撒嬌,“你真討厭。”
拓跋尊勾唇,仿佛察覺到一陣審視,一個扭頭看過去,看見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女人。
是白天飛機上的那位領班。
拓跋尊揚起下顎,目光好像能透過墨鏡看到鏡片之下的容顏。
頓了一頓,拓跋尊噙著笑著,一步一步往她走去,站定後,長指突然按住沈安心的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