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好計謀。”鈴木敏行讚了一句,他認為隻要支那部隊從濟寧殺出來,那麼他們就可以給他們重創。
山本本來就沒有多少跟中國部隊糾纏的心思,下元的命令一下,他立刻就選擇了撤退。而大河雖然也想迅速離開戰場,但是中國的王銘章將軍卻並不同意,想突圍,看看我們的意見。
“將軍,鳳凰台日軍固守待援,外圍已經有日軍開始準備支援了,王銘章將軍和趙一曼將軍的日子不是很好過,要不要想想辦法。”潘文華手裏拿著戰報,看著賀龍說道。
賀龍一向很狂野,大衣隨意的披在肩膀上,上麵還帶著一絲油星,磕了下手裏的煙鬥,放在嘴裏叼著,接過了潘文華的電報。
賀龍將軍脾氣很爆,打起仗來,跟劉源差不多,張嘴就罵街,可以把帶兵的少將罵哭了。
就算是劉源,要是犯了錯,在指揮部,也敢跟劉源對罵。不過這次單獨領軍,擔任集團軍司令之後,賀龍的火爆脾氣收了很多。
現在部隊多了,軍官也不都是當年在湖南帶出來的老兄弟了,在罵街,他們也可能聽不懂了,而且現在手下的軍官文憑也都高了,罵他們容易傷自尊。尤其是黨代表,罵一句就向司令寫信,舉報自己。
賀龍將軍戰報放在桌子上,一口煙從鼻孔裏緩緩的流出,淡定的說道,“不急,這打仗啊,就怕焦躁,如今輔國不再身邊,咱們做事的就要靠自己了。”
潘文華看到賀龍一副淡定的樣子,很不理解便問道,“張靈甫將軍基本完成了任務,宋希濂和潘文華也完成了占領,現在就剩下了王銘章和趙一曼,現在十九旅團已經開始撤退了,如果拿不下鳳凰台,我們很難完成對日軍的分割的。”
“這個下元不錯,起碼不想板垣那樣是個渾腦子,不過他那裏能這麼簡單參透我們的意圖。”賀龍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這小鬼子從開戰就仗著一股大士氣,現在士氣基本上打光了,小鬼子也就不行了。”
潘文華看到在那裏搖頭晃腦裝13的賀龍將軍,心裏暗笑,如果說劉源和賀龍將軍,除了脾氣之外最大的相同點,那就是對日軍的鄙視上。
“不過我感覺這個時候,下元收縮防線,是很不錯的選擇了。”潘文華趴在地圖上,說道。
賀龍無奈說道,“不怪輔國不讓你獨自領一支部隊了,看來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是輔國,他肯定不會向你這樣認為的。”
潘文華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向達竟然讓賀龍將軍斷然認為自己不適合單獨領軍,讓潘文華心裏多少有點小不爽。
看到潘文華不服氣的樣子,賀龍想起了當年自己手下張雲逸。
賀龍推了推窗子,讓新鮮空氣透進來,說道,“很多時候,幹什麼事情都是需要天分的,向輔國那種人,他天生就是統帥,胡鏈天生的狡猾的領軍的將領,但是你就不一樣了,處理事物,分析問題,你可以,但是讓你在戰場進行過程中,尋找敵人的漏洞你卻不能,也就是說,你缺少那份敏感,所以你隻能當狗頭軍師了。”
作為西南係新生代將領,如果換做別人,潘文華這樣說他,他早就惱怒了,可是作為劉源做看重的將軍,賀龍說他,潘文華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這家夥脾氣直,你可不許生氣。”賀龍對這個長自己幾歲的將領,還是很看重的。
潘文華笑了笑,示意沒有事情。
“其實我也一般啦,我最羨慕的是政治家,都說軍事是政治的延伸,可以說軍事和政治和人與武器的關係。我們在厲害,也隻是武器啊,而輔國早就上升到人的境界了,誰能想到當年黃埔的一個學子,能為抗戰做那麼多鋪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