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應欽點點頭說道,“打下青銅鎮,離西安就不遠了,而且那裏落後也沒有什麼重鎮,十幾萬中央軍以泰山之勢,他們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不過你手下的特種部隊也要做好準備,必要時刻,我們不能放棄校長的生命。”
劉源在一旁悄悄打量何應欽,想查看何應欽說這話的虛實,何應欽戲謔的看著劉源,“你這家夥,我這個當老師的什麼時候騙過你。快去吧。”
劉源非常高興,他感覺何應欽變成一個政客之後,就已經不是自己的老師了,但是何應欽剛才的 笑容,讓他找回了昔日的感覺。
“謝謝老師。”劉源站起身來,狠狠的給了何應欽一個擁抱。
何應欽也緊緊的抱著劉源,這一刻劉源著實感受到何應欽的不甘的心跳,還有心中的那份落寞,讓一個人放棄即將到手的權利,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當年紅黨長征的時候,都已經走到了絕路,都沒有放棄都國之重器的渴望,可見何應欽能做到這一點是多麼不容易。
“老師,我敢保證,校長不會拋棄你的,因為你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維護了他的尊嚴。相反那些曾經跟您結盟的人,我就不知道了。”劉源在何應欽身邊安慰到。
“好了,沒想到你這家夥身子骨還是那麼硬朗,不都說你年輕那會征戰傷了身子嗎?怎麼這麼硬朗,我感覺比在黃埔拿回更有力量了。”何應欽拍了拍劉源的胸膛,將劉源送到了大門外麵。
賀衷寒也來了,看樣子是來找何應欽的,他很怪異的看了劉源。劉源搖搖頭,權利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不知道將來有一天如果自己失去了這一切能不能接收。
“將軍,您還要給夫人送行呢!”李安在一旁提醒道。劉源點了點頭,給了賀衷寒一個示意性的微笑,看到賀衷寒眼裏,比吃了蒼蠅哦度難受。
賀衷寒很清楚,走到今天,主戰主和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在這場權利的角逐中,自己很可能已經成為了一個棄子。
但是就是作為棄子,也要反擊,這個時候的賀衷寒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他知道自己隻要停止前進的腳步,就會粉身碎骨。他今天是要來軍權的。
不管這場仗怎麼打,都還是要有部隊的,隻要在這場戰爭中立下功勳,有了部隊有了軍權,自己就不會輕易的倒下。
“什麼,你要組建一個軍?你沒發燒吧。”何應欽不信的看著賀衷寒,他知道自己要給這個昔日的盟友一點補償的,但是沒有想到賀衷寒竟然獅子大開口。
“他劉源組建軍隊都是十幾個師的編製,我賀衷寒要一個軍過分嗎?”賀衷寒眼神不滿的看著何應欽。
“當然過分,劉源是全國除蔣先雲之外唯一有組織大兵團作戰經驗的黃埔一期生,而且他也有練兵的經驗,可你一直在從事政治工作,您的代表能力與鄧文儀沒有什麼區別吧。”何應欽站起身來,大聲嗬斥賀衷寒。
“為什麼我不能,我賀衷寒也是黃埔畢業的,而且我還掌控著黃埔最大的軍人團體藍衣社,老師我想您不會在這個時候,期盼著幾百上千的黃埔軍人搗亂的景象吧。”賀衷寒逼迫何應欽說道,他早就看出了何應欽的軟弱,他知道和何應欽最終會就範的。
“老師,您就放手吧,一個軍有什麼呢?我有藍衣社的支持,而且我在校長身邊工作,怎麼也學到了不少,您就不要阻攔了。”賀衷寒繼續強調藍衣社的作用。
“賀衷寒你變了。”何應欽搖搖頭,他為賀衷寒的表現而感到惋惜。
“老師您想過沒有,我為什麼變,如果不是您這個盟友如此不靠譜,我會走到如此的地步嗎,我如果不組建以我們藍衣社為主的軍隊,我想校長回來的第一刻,我甚至都會人頭落地。憑什麼你繼續做你的高官我,我賀衷寒要去死,老師您今天如果不做決斷,就不要怪我玉石俱焚。”賀衷寒已經瘋狂了。
“玉石俱焚,你也燒的起來,你給我滾,我就算有十個軍的編製,我也給別人,也不給你,你想消防土木係嗎?但是你沒看見在這次動亂中,人家土木係的表現嗎?如果不是你一直慫恿,我會做出那麼多錯事來嗎?來劉源的一次小的進攻都阻擋不住,我憑什麼繼續跟你們聯盟,給我滾。”
何應欽把桌子拍的嗡嗡響,賀衷寒也被何應欽的衛兵給拉出了屋子。
何應欽的表現完全超過了賀衷寒的表現,在賀衷寒看來,在這個節骨眼上,何應欽無論如何個也要給自己麵子,不然將來蔣介石重回中央,沒有了自己的支持,他的日子會多麼的難過,但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何應欽竟然對自己破口大罵。
何應欽感覺非常後悔,蔣介石遭難的第一刻,自己就應該選擇支持蔣介石,自己根本控製不了黃埔,劉源是一個,那是劉源勢力太龐大了,賀衷寒是一個,他有自己的小團隊,甚至胡宗南等人都不聽自己的命令。
想到這裏,何應欽對於劉源沒有多少怨恨,要知道劉源雖然打敗了自己的,但是對於自己的那一份尊敬一直沒有變,從頭都認自己這個老師的,而且劉源也透漏出校長不會雪藏自己,那麼誰去講這個情,到時候還要劉源來做這個事情。
可是賀衷寒的,這個往日的盟友,在這個時候竟然來找自己落井下石,組成以藍衣社為核心的部隊,到時候蔣介石還不槍斃了自己。這個賀衷寒太不讓人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