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你這一去一返,可能對南京現在的形勢不是很了解,”張靜江清了清嗓子說道,“汪精衛已經倒向了何應欽,聯合議會徹底倒向了主戰派,楊永泰不再中央,鎮不住政學係的一些人物,他們也選擇站在何應欽一方,目前主和派的前途堪憂。”
“藍衣社呢?”劉源插了一句嘴問道,雖然這是一個新型的組織,但是劉源還是很擔憂他們的情況的,越是年輕組織,處事越危險。
果然劉源的擔憂起效果了,宋子文氣呼呼的說道,“賀衷寒做事情差了一些,藍衣社中層和基層竟然有不少人開始支持何應欽,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他們打著為校長報仇的幌子。賀衷寒一點辦法都沒有。”
“哼,我看他不是鎮不住藍衣社,而是不願意鎮住,做政治,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兩邊投機的人。”劉源不滿的說道。
“好他賀衷寒,枉校長往日裏這麼照顧他,這個時候他竟然搞投機。”宋美齡的語氣極其憤怒,他沒有想到蔣介石得勢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巴結蔣介石,如今蔣介石出了危險,竟然那麼多人選擇落井下石,這些人中竟然包含蔣介石的學生,看來這個藍衣社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當年賀衷寒想在西南搞藍衣社的分部,被我們拒絕了,看來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個賀衷寒也是一個不甘於寂寞的人啊。”宋子文歎息一聲說道。
“西安的聯絡官的態度怎麼樣?”劉源繼續問道。
“態度很誠懇,可以看出張漢卿也意識到自己走了臭棋了。”宋美齡對劉源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必通知中央了,大姨夫自己親自去一趟西安,給你去西安打前站。”
劉源看了宋子文一眼,最後還是選擇了孔祥熙。
“孔祥熙辦事能力不足,在黨內的分量相對也低一些,而且他跟紅黨不熟,還是我去吧,畢竟當年北伐時候,他們嘴裏的飯,槍裏的子彈,都是我提供的,這個人情他們忘不了。”宋子文對劉源說道。
“不行,您已經不是中央的人了,去西安名不正言不順,反而不如大姨夫好,而且大姨夫一走,他們就沒有了錢袋子,想打仗,隻能做夢了。”劉源拒絕到。
聽到劉源的解釋,眾人都不得不點點頭,劉源雖然比眾人年輕,但是政治手腕卻著實非常毒辣,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聽到劉源的解釋,宋美齡的臉色也變得好看了很多,要知道雖然雖然張學良的特使請她去西安,但是自己卻是猶豫不決的,自己在南京,蔣介石身邊的人還會為蔣介石賣力,那麼自己一旦去了西安,他們連個領頭人都沒有,而且如果自己也被扣下的話,那麼蔣介石的天下就沒有了。所以不單單是自己猶豫不決,就連自己的姐姐兄弟都反對自己去。
“師母,此行西安你是必須去的,我們必須派一個足夠分量的人去西安,何應欽不會去,汪精衛無能,戴季陶叛變,這個時候就隻有您能去了。您跟張學良有舊,張學良。。。。”劉源點到為止,沒有說的太透徹。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如果見到張學良,我會很清楚的告訴他,他的政治生涯結束了,鑒於以前的感情,我會讓中正留給他一條命。”宋美齡眼角裏有殺氣,其實此時對於差點毀掉蔣介石的張學良,宋美齡心中也有很多的殺機。
他此刻非常想讓張學良死,但是張學良有幾十萬東北軍作戰,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死的,軟禁他是最好的選擇。
“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而經曆了這件事,張學良也不會做什麼抵抗了,我想發動政變之前,張學良已經想好了後果。而且還有一點您沒有想到,那就是此行隻有你,可以說服校長答應和他們和談,校長一直是一個不願意屈服的人,我想如果不是總理留下的大業還沒有完成,我想校長已經已死明誌了。本來我應該陪您一切去西安的,但是校長派楊永泰和賀國光去重慶,意圖掌控西南,在實際上削弱了我對西南的控製,所以我需要留下坐鎮,防止西南和重慶在這個時候產生矛盾。”劉源遺憾的說道。
宋美齡非常激動,蔣介石著手削藩,自己是知道的,但是劉源就算是知道蔣介石對西南采取削藩的措施,這個時候依然願意幫助蔣介石,這讓宋美齡極其感動。同時宋美齡也很清楚,蔣介石不是不想跟西安和談,隻是他如果這樣做了,那麼對於國家的控製力絕對是很大的損傷,所以蔣介石在等待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