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劉源和崗村都想罵一句閉嘴,但是這個時候,和談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
“貴國的看法呢?我們大日本帝國是帶有誠意的。”梅津美治郎看到何應欽。
何應欽心裏暗想劉源此次談判出了不少力,看來可以適當提高要求,“我國自然是不會答應貴國的不合理要求的,但是我們可以適當削減我們要求收回的利益,畢竟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何應欽搶先說道,畢竟他是主使,劉源也沒有能力阻止他說話。
“那麼我們”梅津美治郎剛想說什麼,卻發現劉源狼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他知道如果自己提什麼過分的話,劉源肯定會出來攪局的,那麼到時候何應欽做出的讓步又會沒有了。
“我們可以不要東北的權益,也不要貴國的賠償了,但是貴國能不能給我們跟其他國家正常的貿易對待呢?要知道貿易是維持兩個國家和平的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崗村寧次笑著說道。
劉源剛想阻止,何應欽笑著說道,“可以,可以,貿易對兩國本來就有好處,如果此次事件就此過去,我們會通知外貿部,給予貴國相同的對待。”
“好,事情就這樣了,我們簽字吧。”兩國代表在合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劉源卻並沒有起身。
崗村笑著跟劉源握手,劉源這才起身,崗村笑著說道,“將軍,我們從您身邊的主使身上找到了自信,您雖然是一個非常有自信的人,但是貴國還是有很多人恐懼我們的,其實最後一條對我們沒有什麼作用,我隻是想看看貴國主使的心態。”
何應欽的臉色非常難看,如果這不是外交場合,他一定會扭頭就走。按理說劉源不應該幫助何應欽維護他的臉麵的,但是這個時候,他代表自己的國家,所以劉源不能不說話。
劉源跟崗村用力握了握手,笑著說道,“將軍,我們的主使隻是為了免去你們切腹的命運罷了,而且政策貿易我們也沒有損失什麼,也許您有幸看到我們國家強大的那一天。”
說完劉源不願意繼續在談那些詳細的細節,扭頭就走,離開了咖啡廳。
何應欽攔住了劉源,“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國事,我們又沒有損失什麼,你走什麼?”
“對不起老師,我看不起您,您讓我很失望,在我劉源的字典裏,我們可以死,但是不可以屈服。而且我不想,將來我們的後代,在曆史書裏這樣寫道,賣國賊劉源跟何應欽在一場勝利的戰鬥力,簽訂了齷齪的求和的條約。”說完劉源扭頭離開。
“將軍何必焦急呢?我們為什麼不做下來喝一杯,要知道我們這次談判真的不容易,貴國多少年沒有簽訂這種平等的協議了。”崗村得意的笑著,梅津美治郎臉上也堆滿了微笑,仿佛他們是一個偉大的勝利者。
“對於戰場上的對手,我是沒有跟他喝酒的的欲望的,當然如果有一天,我兵臨城下,你困守城中,我會以酒相待,等待將軍前來乞降。”劉源擺開了崗村的手。
“沒有禮貌,我才不會相信他是帝國的對手。”梅津美治郎得意的看著何應欽笑著說道。
崗村欲言又止,談判結束之後,跟梅津美治郎走出了咖啡廳,兩個人走到街上,梅津美治郎問道,“將軍,我看您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其實我剛才我真的想跟他們簽署一個永遠和平的條約,哪怕我切腹自盡。”崗村歎息一聲說道。
“為什麼呢將軍?明明是他們的主使率先軟弱了,我們才簽訂的條約,這更是證明了,我們侵略中國的計劃的正確性。”梅津美治郎疑惑的問道。
“你錯了,就在剛才他跟我談話的瞬間,我看到了屍山血海,也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他會兵臨城下,而那個時候,將是帝國的挽歌。”
“不會的將軍,我感覺到你已經懼怕這個國度了,這很正常,支那太大了,而我們又這麼渺小有恐懼是正常的,您不該被他描繪的畫麵嚇倒,中國更多的是何應欽這樣軟弱的人,我們要在天照大神的指引下跟他們戰鬥,我們一定會勝利的。”梅津美治郎自信的鼓舞崗村說道。
“是嗎?或許是我感覺錯了,帝國軍人怎麼會有懼怕情緒呢?”崗村寧似乎重新找到了自信說道。
而談判完了的劉源,根本就沒有參加國民政府舉辦的慶功宴,而是徑自做上了輪船,踏上了去美國的路,因為何應欽的表現讓他非常失望,他感覺有必要讓西南更加強大,因為這個中央政府他指望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