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皇甫卿開口問道。
楚亦寒上前接過護士手裏的筆毫不猶豫的寫下自己的名字:“我可以放棄孩子,但是求你們,一定要救救她,隻要她能活著,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們一定會盡力的。”護士轉身往回走,另一名護士跑了出來,抓住一名朝著手術室過來的護士。
“秀秀,趕緊通知血庫加急送一千單位血漿過來,這裏有一名炸傷的傷員急需!”護士急切的說道。
“血型?”被稱為秀秀的護士開口問道。
“RHA陰性!”護士趕緊說道。
“血庫上周就已經通知過,沒有這個血型的血漿了!”秀秀也著急了。
“我跟她同血型。”楚亦寒上前開口道。
血漿輸入了韓羽的身子,為了楚亦寒的身子,護士不敢再抽,隻是韓羽的情況仍是岌岌可危。
走進護士存放醫療器械的房間,楚亦寒從架子上拿了一條抽血管,兩個裝血漿的袋子,將針頭刺入自己的靜脈。
血漿很快裝滿了一個血漿袋,而楚亦寒已經有些支撐不住,卻還是咬牙將連接血漿的細管接上另一個血漿袋。
“你在做什麼?”推門進來的護士見到楚亦寒手上的針管猛然驚呼。
“救救羽兒……”楚亦寒的雙眼開始發黑。
護士看著血漿袋上麵的字問道:“你跟那個傷員是同血型?”
楚亦寒點點頭:“我還撐得住,拜托了。”
護士看了他一眼,轉身跑了出去,而楚亦寒卻沒有停下。
“羽兒……你一定要活下去……”楚亦寒無力的趴在了辦公桌上。
護士再回來時,楚亦寒的身子已是冰涼一片,在他的身旁還放著一個血漿袋,另一端還連接著他的靜脈。
而那最後的一袋血,成功的挽回了韓羽的命,站在門口的皇甫卿老淚縱橫。
“亦寒,你讓我怎麼跟你的父母親交代啊……”皇甫卿抑製不住的哭了出來。
韓羽醒來已經是半個月後,全身包裹著厚實的紗布,就像是一個木乃伊,皇甫卿坐在床前,眼眶通紅,連眼裏都布滿了血絲。
四下環顧卻沒有見到楚亦寒,想來是自己這個樣子,他也不願意見吧?
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皇甫卿心情沉重的開口道:“亦寒為了救你,把自己的血都給了你。”
韓羽的心頭像是受到一記重擊:“爸,你在說什麼?”
“亦寒為了救你,已經不在了,楚家也已經取消了你們的婚事。”說著,皇甫卿長長的歎了口氣,眼裏的淚珠不停的打轉。
韓羽則是陷入了沉默,眼角的淚水滾落,事情竟是到了這種地步?
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經不複存在了,曾經被她視為恥辱的一切都沒了,可她卻不覺得開心,反而是被淩遲一般的痛苦,遠遠勝過身體的痛。
“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愛你……一點都不……”韓羽想要哭喊,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