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的誇張,其實,倒不是說紀皓的脾氣有多好,而是因為他實在太冷漠。
高幹子弟,又是獨苗苗,骨子裏天生多少都帶著一股傲氣,有一種常人沒有的優越感,更何況如紀皓一般的家世?再加上紀皓本身確實優秀,有傲氣的資本,所以眼光甚高。
平時雖然與班級同學相處的融洽,說說笑笑的,但那笑意從未到達過眼底,也從未和誰生過氣,紅過臉。說是脾氣好,沒有少爺架子,其實說白了,是這些人都沒有資格讓紀大少爺動怒,以為人家壓根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罷了。
這回不一樣啊,石楠看熱鬧的笑了笑,嘖嘖嘖,這紀皓是真生氣了啊。石楠有些幸災樂禍,不知道是哪位祖宗能把這位眼界甚高的人氣成這樣。
突然,想到了什麼,石楠不笑了,笑容就那樣僵在那,說不上是哪來的直覺,那個“祖宗”,是安安。
想到安安和紀皓,石楠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沒心情看熱鬧,轉身就走了。
我拿著書,做認真讀書狀,其實早就神魂天外了,眼睛又一次的飄向了手表,還有二十分鍾就放學了……嗷,該怎麼和紀皓道歉呢,我揪揪臉皮,這麵子倒不是大問題,丟了就丟了吧,反正也不值幾個錢,可是,如果紀皓不原諒自己那怎麼辦?自己說的話太刻薄了,隻怕從小到大就沒人那樣和紀皓說過話。
我不自覺地趴在了桌麵上,雙手揪住了後麵的頭發,突然,小靜悄悄地捅了捅我,我看了看她,看她僵硬的看著前麵,又慢慢的轉向了前麵,曆史老師正嚴肅的看著我,我心裏哀嚎,怎麼犯到這個老學究手裏了。
曆史老師是出了名的老學究,非常難搞,在他眼裏,你再優秀他都會一視同仁,在他的課堂上你隻能認真聽,其他的理由都是借口。
此刻的他正嚴肅的看著我,我沒辦法,隻能慢慢地站了起來。
“安安,怎麼回事,我叫了你兩次了,你都沒聽見,再叫你,你反而趴在了桌子上?!怎麼了?”
“不是的,我隻是,不太舒服。”
聽我這樣說,他看我臉色確實不好,語氣才算緩和:“不舒服啊,那就算了吧,坐下吧。”
我真是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終於挨到了放學,我躊躇在班級裏,不知該怎麼辦。
小靜,晶晶,程怡,小七都來關切的問我的身體怎麼樣了,我哭笑不得,身體很好,心情不好。
左等右等,也不見紀皓來找我,班級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惴惴不安,紀皓不會真的生氣,不理我,直接走了吧?那我怎麼回家啊?
附中為了給學生一個優良的學習環境,把學校建在了遠離市區的地方,四周是大片大片的綠化帶,一部分同學選擇住校,剩下的一部分都會有私家車接送,另一小部分同學則會坐班車,原因無他,因為這裏不通公交車!甚至打車都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