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貝飛便調整好了心態,不再怨天尤人,開始努力適應這前世從未經曆過的生活。孤兒就孤兒吧,不過是生活苦了點兒,起點低了點兒,想要獲得成功,需要付出更多努力罷了,相比死亡之後能夠重生為人,他還是很幸運的啊。
身為小嬰兒的貝飛眼下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能夠快點長大,口不能言,全身無力,生活不能自理,隻能整天躺在繈褓中無所事事的乏味生活實在讓他膩歪透了。可惜的是,大概投胎重生耗盡了貝飛的運氣,繼被親生母親遺棄之後,僅僅在兒童福利院生活了幾天、還沒有辦理正式入住手續的他又遭逢厄運——他因為患有重病,在一天晚上突然病發死掉了。
當然,貝飛並沒有真的那麼倒黴——前世英年早逝,今生又幼年早夭,被宣布死亡的時候,他還活得好好的呢。所謂的病死,隻是相關文件上的一紙紀錄,實際上,貝飛是被那個肥頭大耳、胖的象豬一般、既貪婪又黑心、膽子還賊大的福利院院長私下給賣掉了,賣給了萬惡的人口販子。
不甘被人販子倒賣的貝飛極力的哭鬧,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和懷疑,結果被強喂了安眠藥,雖然那點藥量對他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害怕再繼續遭毒害可能會對脆弱的小身體造成損傷,貝飛也隻能無奈的屈服在人販子的淫威之下,裝成了老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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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飛又被喂服了安眠藥,已經有了愛鬧人的不良記錄,每次去見重要的人物,或者倒手給另一個人販子的時候,出於小心,他仍然難逃一睡。
“組長,嬰兒到手了,是個還未滿月的男嬰,看著很健康,沒有發現殘疾缺陷。”
“沒有被察覺什麼異常吧?”
“應該沒有,我很小心,他們還以為我是華夏人呢。”
“很好,按照預訂計劃行動,一定要把嬰兒安全帶回來。”
“哈依。”
眯著小眼睛,假裝在睡覺的貝飛偷偷打量著從人販子手中買下了他的中年男子,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是個日本人,嘰裏咕嚕的對著手機說起了日語,難道他是被日本人收養了?這可更讓人鬱悶了。作為傳統的華夏人,貝飛自然對日本沒什麼好感,對成為日本華僑也沒多大興趣。再說還得重新學習日語和日本文化,學做日本人,要成為天才兒童豈不是更麻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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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直接把貝飛送往日本,趁著夜色,坐著小轎車駛進了一家工廠,還是在華夏境內,偷看懸掛的招牌,好像是日資的製藥廠。一路將貝飛送來的人也已經換了幾個,行事可真夠小心的,或者可以稱之為鬼祟,不像是什麼正經路數,也讓貝飛多了幾分擔心。他更希望能夠安穩的長大,可不願自己的童年經曆太多的波折和意外。
真麻煩啊,這些日本人也太能折騰了,先要進行什麼全身體檢,做CT,抽血,驗尿……,翻來覆去的都忙活大半天了還沒有搞完。如果不是為了給未來的養父母留下一個好印象,讓他們更看重自己,以爭取更好的對待,貝飛真想不管不顧的哭鬧上一場。收養個嬰兒也需要這麼講究嗎?難不成是讓他做什麼貴族少爺,還要求血統和素質?
總算是結束了,盼望已久的奶嘴終於塞進了貝飛嘴裏,大口大口的吞咽著,體檢期間不讓進食,真是快餓死他了。
“這個就是新送來的嬰兒?”
咦,是華夏話,貝飛頓時有些小小的激動。在這個掛著研發中心招牌的大樓裏麵負責給貝飛體檢的都是日本人,聽到的全是一點也不懂的日本話,什麼都弄不明白,都快把他憋死了,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華夏話,感覺實在太親切了。
還叼著奶嘴的貝飛稍微歪歪頭眯著小眼睛偷偷看過去,說話的應該是一個老頭,年紀大概有五十歲左右,高高瘦瘦象根竹竿似地,看上去慈眉善目,一副學者氣質,頗象有些學問的專家教授,被幾個人簇擁著,神情對他很是恭敬。
“是的,楊教授。”
回話的是個負責體檢的穿著白大褂的日本醫生,說的是日語,不過這個被稱作楊教授的老頭身邊跟的有翻譯,讓貝飛也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
“體檢結果怎麼樣?”
“有些營養不良,調養一陣就好,身體沒什麼大礙,完全符合試驗的要求。”
“那就好,這已經是第十一個了吧。”老頭伸出手指輕輕彈弄著貝飛的******,感覺在被褻玩的貝飛心中頗不舒服,伸腿用力的踹向了他的胳膊。“這麼健康的男嬰,是怎麼弄到的,不會是好人家的孩子吧?”
這次換了另外一個日本人回答,“當然不是,楊教授,這些用來進行試驗的嬰兒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從人販子手中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