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澤笑著開口,“和希澤哥還這麼客氣?”
那語氣,那神態,似乎兩人之間沒發生過不愉快一樣,還和以前一樣。
他是她的希澤哥,她是他的小丫頭。
兩人下車,走進別墅。
傅希澤將德克叫了出來,介紹給顧阮槿認識。
“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可能會幫助你的德克博士,他是心理學和記憶學方麵的專家,我這次特意從國外將他請來,就是想讓他幫你看看你這種情況到底能不能治愈。”
顧阮槿聽完傅希澤的話,麵帶微笑,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德克博士。”
兩人手掌相握,互相問好。
“顧小姐,你好,我之前從傅先生這裏已經將你的情況大致了解了一下。”
顧阮槿點點頭,兩人坐下。
顧阮槿示意他繼續說。
“你這種情況,理論上講確實是失憶的現象。隻是記憶這種東西很神奇,如果您的大腦沒有說過任何創傷,理論上,記憶是可以恢複的。但如果這段記憶對您來說很特殊,在您的潛意識裏不願意回憶,那隻能您自己努力。”
“可是,我並不知道我丟失的那段記憶屬於哪個階段,如果不是希澤哥提醒,我並不覺得我有段記憶是消失不見的。”
“所以,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您這屬於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
“那還可以恢複嗎?”
傅希澤適時開口。
德克博士點點頭,有希望。
“那太感謝您了。”
“我會盡力的,美麗的顧小姐,您介意和我單獨聊幾句嗎?”
顧阮槿回頭看了一眼傅希澤,傅希澤對她點點頭,示意她去吧,不要擔心,這裏有他在。
顧阮槿別開視線,看向這位德克先生點了點頭。
“非常好!”
德克博士激動的說了一句,
之後傅希澤將他們帶到樓上的一間客房,德克博士和他的一位助理,坐在對麵。
再次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德克博士問道,“顧小姐之前經曆過什麼大的事情嗎?”
他指的是那種帶有刺激性的事件。
“大火!”
顧阮槿如實回答。
她想肯定是那場大火的原因。
德克博士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需要為顧小姐做一係列的腦部檢查了。”
“不需要了!”顧阮槿淡淡的開口。
“之前做過檢查,醫生說我腦部並沒有任何的創傷。”
“怎麼可能?”德克博士不相信。
“難道德克先生在質疑其他人的醫學水平?”
“這個當然沒有!”
德克博士連忙揮了揮手。
他並沒有懷疑任何人,他隻是驚訝,怎麼可能腦部沒有任何創傷呢?
這不科學!
如果真是這樣,那血可就是一個特殊的病例了。
十分罕見。
德克博士這般想著,內心瞬間激動不已。
這對他來說,是第一次。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這也可能是醫學史上的首例。
顧阮槿看著德克博士眼中的激動之光。
她眼睛微眯,似乎有些許猶豫。
隨後聽到德克激動的聲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一個特殊的病例。我很高興為顧小姐治療。”
“那有勞德克博士了。”
“噢,這是醫生的天職,不需要感謝。”
“……”
“這麼看來,顧小姐失憶的原因,可能來源於心理上的原因。可能這段記憶太過美好,或者這段記憶太過不好,您選擇性的忘記,或者說您潛意識裏不願想起。”
“那……”
顧阮槿出口問道。
“辦法倒是有,隻不過這種療法,對大腦的傷害很大,不知道顧小姐是否願意嚐試,當然了,我個人非常樂意您這麼做。”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遇到一個特殊的不可多見的病例,當然是非常興奮的。
所以此刻的德克博士,對於顧阮槿的病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顧阮槿內心深處有微微的抵觸。
每個人都一樣自己擁有完整的記憶。她也不例外,也想擁有屬於自己的完整的記憶,不管這段記憶是好,是壞,她都想擁有。
隻是目前她麵對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一個陌生的醫生。
……
這樣她很沒有安全感。
德克博士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緩緩的開口,“顧小姐,這個不著急,我想,我可以先問您幾個問題嗎?”
顧阮槿點頭。
“根據您的描述,似乎您真的不知道,您丟失的是哪一段記憶。那您平時出現的那些幻象,是關於什麼的,小時候的記憶?上學?工作?還是和愛人一起?”
顧阮槿努力的回想著,“似乎是,是……偶爾間的一個動作,一個場景,總是讓我覺得很熟悉,但是我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經曆過,畫麵中似乎總是出現一個若隱若現的的背影,可惜我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