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鍾情於這家咖啡廳。
隻是莫名的有種熟悉感,似乎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在引領著她。
顧琛看著淩幕城的反應若有所思。
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吧!
這般想著,低頭輕抿了一口。
三個人瞬間不再開口說話,周邊瞬間安靜了下來。
此時,淩幕城似乎瞬間回到了五年前,他在醫院裏待的的那段時間。
是哪個小姑娘,經常來陪著他。
偶爾會給他帶來一些好吃的,其實大部分到最後都是小姑娘自己吃了。
但是有一樣東西,是他從第一天接觸,一直就喜歡的,那就是小姑娘給他帶來的咖啡。
那個味道和他剛剛喝的這一口的感覺一模一樣。
還記得當時小姑娘問他,你知道為什麼咖啡那麼苦,依然有那麼多人喜歡喝嘛?
他搖搖頭,不語,等待著她的答案。
他深深歎了口氣,因為他們都喜歡苦中作樂,就比如說現在的我。
明明心裏難受的要死,但我還是要對身邊的每一個人笑著。
他看著她,似乎讀懂了她內心深處的那份痛苦。
隨即開口,問道,“他真的那麼重要嗎?”
小姑娘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淡淡的一笑,“或許吧,畢竟我還沒有愛完他,他就這麼將我給甩了。”
當時,他安慰她說,“未來的路還很長,你要記得,所有的失戀都是給真愛讓路。可能真正值得你付出的那個男人,正在來的路上。”
隨後,小姑娘就笑了,“沒想到,你這麼有才啊!”
說完,兩人微微碰了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咖啡,失戀,醫院,頭疼,夢境……
淩幕城聯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扭頭看向顧阮槿,開口,問了一句,“你說,咖啡這麼苦,為什麼依然有那麼多人喜歡喝?”
“啊?”
顧阮槿微微一愣,扭頭看著一臉嚴肅的淩幕城,眨了眨眼,“怎麼了?”
“槿兒,回答我!”
顧阮槿一頭霧水,別過頭,看向自家哥哥。
隻見自家哥哥沒有反應。
繼而她再次看向淩幕城,突然腦海中出現了幾個字,她想也沒想道,“苦中作樂!”
不知為何,說完以後,她心中莫名的一堵。
隨後,低頭不語。
此刻,淩幕城臉上寫滿了震驚。
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答案。
這是巧合嗎?
他覺得不是!
那這些說明什麼?
淩幕城甚至覺得此刻他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他努力克製著。
深呼了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聲音略帶沙啞的再次確認道,“槿兒,把你剛剛的答案再說一遍。”
“苦中作樂,怎麼了?”
顧阮槿別過頭,疑惑道。
“沒什麼!沒什麼!”
顧琛似乎知道淩幕城在幹什麼,若有深意的與他對視了一眼。
淩幕城深邃的眼眸中,閃過絲絲激動之光。
隻可惜,此刻的顧阮槿因為剛剛的一個回答,莫名的心裏不舒服,她也不這是為什麼。
深呼了口氣,抬頭看了看顧琛和淩幕城,開口道,“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就來!”
說完,起身,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此時,這裏隻剩下顧琛和淩幕城兩個人對坐著。
淩幕城回想剛剛顧琛平靜的臉色,若有所思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你指的是什麼?”顧琛挑挑眉道。
“五年前,她來過這裏,也去過醫院!”
淩幕城肯定道。
顧琛眼睛微眯,沒有開口。
但這足以證明了淩幕城心中所想。
“為什麼會這樣?”淩幕城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微微的冷意。
“五年前的那場大火!”
顧琛淡淡的回答道。
“這也是她經常頭疼的原因?”
顧琛點點頭。
“……”
一瞬間淩幕城沉默了。
記得那次,他去腦科詢問顧阮槿經常頭疼的原因時,醫生告訴他,這個有多種原因。
可能是腦補受過創傷,這種創傷是指,外部環境帶來的,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撞擊。
還有一種,是大腦受過刺激,然後引發的經常性頭疼。
這隻是最常見的兩種情況,還有很多種可能。
他還是建議將病人帶來好好的檢查一下為好。
淩幕城當時就想著,有時間想個辦法讓她去做個檢查。
可是,因為事情太多,兩個人都太忙,所以這件事也就耽擱了。
如今看來,真如醫生所說的那樣。
淩幕城陷入深思,突然顧琛的聲音傳來,“我相信你對小槿的感情不是假的,也相信你的為人。”
顧琛以一個哥哥的口吻說道。
淩幕城回過神,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她是我的女人,自有我為她操心。
顧琛輕笑,“話可不能這麼說,小丫頭受過的苦太多,心性也比一般女孩兒成熟,以她現在的能力,完全沒有必要去依靠誰。”
意思很明顯,她明明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會為了誰而傷心難過,但是如今不同了,他以他的方式強勢闖入她的世界,如果做了什麼讓她傷心的事兒,讓她難過,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想,我淩幕城還不算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
淩幕城斬釘截鐵的說。
顧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說到做到!”
希望你記住今天答應我的,不要讓我失望。
他隻是希望她的小丫頭未來過的好一點,相信此刻的淩幕城在知道了那件事後,也會有這般想法。
當然他也是相信淩幕城對小丫頭的感情,不然,之前好幾次他都有能力將他們分開。
……
過了好久,顧琛開口問道,“和傅家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些,隻是不希望牽扯到小丫頭。”
“傅希澤?”
淩幕城若有所思的問道。
顧琛點點頭。
淩家多年前和傅家的事兒,別人不知道,他們顧家可是一清二楚。
淩幕城眼睛微眯,“隻要他不惹事就好。”
說著眼眸中閃過一抹凜冽。
顧琛正要開口說,他剛剛在外麵有見到了傅希澤。
隻是話剛到嘴邊,就聽到,不遠處,顧阮槿冰冷的一道嗬斥聲。
“這樣有意思嗎?”
兩人紛紛一愣,起身,大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