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求取解藥無果,整整當了兩天啞者後,管亁對輕塵是既敬又畏,敬是源於親自試過丹藥,管亁對輕塵的煉丹術是毫無疑義,畏則是被強行禁言,於管亁而言,禁言可是比丟命更讓他難以接受,因此無論是敬,亦或是畏,讓管亁皆不敢在輕塵麵前隨意放肆。
然而服下解藥後不過片刻功夫後,本性難移的管亁,卻是愈發喜愛纏著輕塵,當然這次可不是找虐來的,而是管亁想要讓輕塵傳授他毒術。
雖然管亁這人時常喋喋不休,輕塵卻並不討厭他,因為管亁的眼睛,給輕塵的感覺是,很純粹,就像毫無雜質,清澈見底的湖水一般,對有如此一雙眼的人,估計誰都無法生厭。
至於管亁要學習毒術一事,輕塵能看出管亁是出於真心,而並非是因一時興趣,是以輕塵也願意教他,但未免管亁得意忘形下,再次荼毒自己的耳朵,輕塵決定暫且不提這事。
“輕塵,今天的對戰賽場地已有煉丹房轉到競技場,你直接去那吧。”輕塵與鄔海逸約定的三日之期眨眼即至,輕塵由住宿區進到學區時,清羽迎麵走來,對輕塵說道。
“老師,是發生什麼突發情況嗎?”在外人眼中輕塵是清羽的徒弟,然兩人實際並非師徒關係,所以輕塵對清羽的稱呼,既非師長亦非師父,而是老師。
輕塵認為清羽專程而來,定不隻為告訴她場地變換的事,若隻是為此,清羽根本無需親自前來,隻需差人告知輕塵即可。再者競技場可是相當正式的場所,通常隻有學院大比期間,才會到競技場去,學員間尋常的挑戰,根本沒有進入競技場的資格。
“來了幾個討人嫌的老家夥,自願做評審,學院不好回絕,隻能任由他們折騰了。”清羽神色不悅的說道。
“好,多謝老師提醒,那我就往競技場去了。”能然帝都學院妥協的人,來曆必定不凡,輕塵知道清羽就是來提醒她多加注意。
“恩,你不必理會那幾個老家夥,隻要用心煉製好丹藥就成。”清羽點點頭,對輕塵叮囑道。
“是,老師請放心,學生會全力保住您這張臉的。”輕塵走出一段距離後,轉身帶著一絲調侃之意,笑著說道。
清羽望著輕塵走遠的背影,失笑,搖了搖頭,看來該教教她何為尊師重道才是,不過,說來能有個這樣的學生好似也不錯。
“輕塵,輕塵,這下你可要成為帝都學院,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風雲人物了。而我管亁身為你堅定不移支持者,守衛者,也要占你的光出名了。你看外麵來的那些人,哪個不是跺跺腳,帝都都得顫上一顫的人物。”當輕塵進到競技場時早就在此處等候的管亁,興衝衝的跑到輕塵麵前,神色無比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