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過是擔心你的安危,這才連夜趕來,沒想到你不領情就算,還不停趕我走。”莫景煊立即換上一副憂傷的模樣,而後落寞的起身,嗓音黯啞,道:“抱歉,是我打攪你了,我這就離開。”
“你若是不嫌這榻躺的難受,就歇息片刻,到天亮時再走。”輕塵望著那異常落寞的背影,好似被人拋棄一般,明知莫景煊是故意為之,心裏依舊覺得有些難受,猶豫了下咬牙說道。
“能有歇息之地,怎會嫌棄。”莫景煊轉過身,看向輕塵,麵露感激道。
輕塵瞥了眼莫景煊後,甩手轉身,不知她是為自己的心軟而氣悶,還是為莫景煊的無賴而置氣。總之拿出一床薄被,扔到榻上,熄了燈後,輕塵和衣躺到床上,扯過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在其中。
莫景煊借著月光,目光寵溺的看著和衣而眠的輕塵,其實消息並不需要莫景煊親自送來,他不過是找一個來見她一麵的借口而已。莫景煊之所以喜歡逗弄輕塵,直到她被自己惹惱,因為那樣的她更顯得有生氣,而不是一個背負著沉重包袱毫無活力的木偶。
躺到榻上後,莫景煊雙目看向屋頂,想著楚家的打算,心裏感到惱火。對付楚家的事目前不能操之過急,因為若是不能將楚家徹底擊垮,誰知道被逼急的楚家人會使出怎樣的手段,來對付輕塵,所以他得加快步伐解決那些煩人的事才是。
而輕塵本以為屋裏多了個人,她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卻不想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怕是輕塵自己都沒發現,她對莫景煊早已沒了防備。
在莫景煊的麵前,輕塵也更隨意,輕塵心裏或許已經默認莫景煊對她是特殊的,就像師父,元寶他們一樣,且對莫景煊,輕塵有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信賴與依賴。
就好比今夜莫景煊突然出現在輕塵的屋中,輕塵感到不自在的同時,心裏亦是有著再見到莫景煊的欣喜,可以說無意中輕塵已經漸漸習慣了莫景煊的存在。
天將明未明之際,莫景煊由榻上起身,整理好被褥,走到輕塵床邊,靜靜的看了許久,嘴角微微上揚。
莫景煊俯身靠近似熟睡的輕塵,聞著那淡淡的藥香時,身形一頓,而後充滿誘惑的嗓音,在輕塵耳邊低喃道:“丫頭,為保你的清譽,在別人發現前,我得走了。我不在你身邊時,要照顧好自己,若是稍稍記掛著我,那就更好。”
話落,出其不意的一個吻落在輕塵的額間,一觸即離後,莫景煊的身影便消失在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