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已經八十多歲的麥克阿瑟又回到他曾經生活過戰鬥過的西點軍校,麵對眾多和他年輕時一樣充滿理想充滿希望的學員,麥克阿瑟再一次坦露心跡:
“我的生命已接近黃昏,暮色已經降臨,我昔日的風采和榮譽已經消失。它們隨著對往日事業的憧憬,帶著那餘暉一去不返了。昔日的記憶奇妙而美好。浸透著眼淚,得到了昨日微笑的安慰和撫愛。
我盡力傾聽著,渴望聽到吹奏軍號起床時那微弱而迷人的旋律,以及遠處戰鼓急促敲擊的動人節奏。我在夢中依稀又聽到了大炮在轟鳴,又聽到了來複槍在鳴放,又聽到了戰場上那陌生、哀愁的呻吟。
可是,晚年的回憶經常將我帶回到西點軍校。我耳畔回想著,反複地回想著:責任、榮譽、國家。
今天,是我同你們進行的最後一次點名。但我願你們知道,當我到達彼岸時,我最後想的是學員隊,學員隊,還是學員隊!我向大家告別。麥克阿瑟的這番肺腑之言,讓那些年輕的軍人們,那些硬漢們為之動容,不能自已。可見,“情”的力量是多麼強大。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像李清照的詞那樣哀婉、纏綿,讓人傷感不已。有些時候,以另一種方式表達其他的感情也同樣會讓人感動。電影《高山下的花環》想必很多人都看過,對其中的雷軍長,一位直率、粗獷的高級軍官,人們對他的形象應該曆曆在目。
當部隊馬上就要開赴前線時,指揮部接到一紙調令:梁三喜連的趙蒙生要調在別處,不得上前線。
這一調令激怒了連長梁三喜,也激怒了雷軍長。於是有了下麵的一幕:雷軍長在一次幹部會議上大發雷霆:
“我雷某今天要罵娘!為什麼?因為,我的大炮就要萬炮轟鳴了,我的裝甲車就要隆隆開進了,我的千軍萬馬就要去殺敵了!就要去拚命!就要去流血了!
可是,就在這時候,就有那麼一個人,她竟有本事從千裏之外把電話打到我的指揮部!此時,我指揮部裏的電話,分分秒秒,千金難買!可那個人來電話幹啥?她要我為她的兒子開後門,讓我關照關照,奶奶娘,一個賤骨頭!我雷某不管他是誰,走後門?誰敢把後門走到我這流血的戰場上。沒二話,我雷某要讓她兒子第一個扛上炸藥包,去炸碉堡!去炸碉堡!!”……
雷軍長的這番話,就像炸藥包一樣在人們的心靈深處爆炸。一位優秀的共產黨員的形象,在人們心中屹立,一種人性的正義與使命感在人們的心頭湧動。誰又能不為之感動,不為之動容,不為之流淚?
像這種快節奏、強烈的詠歎調,讓聽眾如癡如醉,沉浸在激蕩的海洋之中,幾乎達到忘我的境界,肯定能給人們以巨大的心靈震撼。
由彼引申淺入深出
演講者如果上來就講一些空洞乏味的道理,聽眾必然會生厭,沒有了興趣,演講者講得再好,也是枉然。如果,換個角度,先講一些具體生動的小故事或是借助某一情境再引出主題,效果就會大不一樣。
孫中山先生旅居日本時,有一次給當地華僑作演講,他先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南洋爪哇有許多中國人,這些中國人勤勞能幹,再加上聰明和智慧,很多人都成為當地的富翁。
一次,一位百萬富翁外出訪友,由於他與朋友聊得過久,回家時天已經黑了。當時,當地政府規定:夜間出行必須帶有通行證,否則被巡捕房查獲,私自外出,輕則罰款,重則坐牢。
這位富翁萬般無奈,隻好花了一元錢雇了一名日本妓女送自己回家,因為巡捕不會過問日本妓女的客人。”
講到這裏孫中山話題一轉,接著說道:
“日本妓女雖然很窮,但是她的國家很強盛,所以她的地位高,行動也就自由。這位中國人雖然是個富翁,有百萬家產,但由於他的祖國不強盛,所以他連走路的自由都沒有,地位還不如一個日本娼妓。
如果我們的國家滅亡了,不僅我們要到處受氣,連我們的子子孫孫都要跟著處處受氣啊!”
聽完這番話,在場的人都默不作聲,但大家都明白了“國家貧弱,人民必受欺淩”的道理。
這種通過所見所聞的故事來闡述道理,更具體、形象,比直接講道理更易令人接受。
一位在醫學院裏任職的教授,正在給剛入學的新生們講第一堂課:在暴風雨後的一個早晨,一個男人到海邊散步。
沙灘上有許多被昨夜暴風雨卷上岸的小魚,被困在淺水坑裏,掙紮著,想要回到大海的懷抱。
走著走著這個男人發現遠方有一條瘦小的身影,不知疲倦地忙碌著。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他正彎腰撿起水窪裏的小魚,然後再用力地扔回大海,一條又一條不停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男人問道:“孩子,這海灘上有成千上萬條小魚,你一個人救不過來的。”“我知道。”小男孩頭不也抬地回答著,但並沒有停止動作。
“既然知道,幹嘛還幹傻事呢?”男人又問。
小男孩隻是默默地撿起小魚,再把它們扔回大海,並不回答。
男人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這麼做,又有誰在乎?”
小男孩邊扔邊說:“這條小魚在乎!這條,還有這條……”
講完這個故事,教授接著說:
“今天,你們在這裏開始了大學生活,你們每一個人都將在這裏學會如何去拯救生命。雖然你們救不了所有的病人,但是你們可以救一部分人,為他們減輕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