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蟹對他來說都是紙片一般的存在,你的力量更是無濟於事了。”
銀龍站起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道:“若是宇文殿下不畏死亡,大可不自量力的試一試。”
宇文曄也不是傻子,銀龍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他又有什麼必要再故作堅持呢?
兩個人匆匆離開了事發現場,隻留下意識已經徹底崩潰的賀蘭淵墨,一個人站在原地發瘋。
此時賀蘭淵墨的腦海中,就好像是山洪暴發一樣劇烈。
他感覺自己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了,僅存的理智就好像秋天裏枯木上的破碎的葉子,稍稍被風吹一下就撲撲簌簌的變成了粉末。
賀蘭淵墨不受控製的移動著身體,雙腳生風一般朝著柳府趕去,那是他心底裏最掛念的地方,即便是在走火入魔之後,也同樣難以割舍。
而等到心煩意亂的柳花音,打算開門出去透透氣的時候,她眼前出現的便是渾身是血的某人了!
“賀蘭淵墨?你,你這是怎麼搞的啊!”
柳花音被眼前的場麵嚇了一跳,而聽見熟悉呼喚的賀蘭淵墨,那一雙猩紅的眼睛中迸發出了閃耀的光彩。
他說不出話,腦子裏想象的是要抱住眼前的女人,而實際上則是用已經沾滿鮮血的雙手,在柳花音的麵前不斷的揮動著。
那強大的氣流順著男人的動作升騰而起,帶著極強的攻擊性砸向了柳花音。
柳花音下意識的向著旁邊一躲,她身後那麵無辜的牆上立刻就出現了一道深刻的印痕。
“賀蘭淵墨你怎麼了?”
其實從柳花音看見男人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就已經知道了他走火入魔的事實。
可是緊張的情緒衝昏了柳花音的頭腦,讓她還是不知所措的問了出來。
賀蘭淵墨不說話,繼續胡亂地揮動著手臂。
柳花音沒辦法,隻好從袖中掏出了之前在如意的教導之下配製出來的藥粉。
淡紫色的粉末朝著空中輕輕飄灑而去,隨著氣流的浮動全部湧進了賀蘭淵墨的肺裏。
能夠致人昏迷的藥粉發揮了作用,賀蘭淵墨高速運轉的大腦,終於在此刻變得混沌了起來。
等到完全的喪失意識,賀蘭淵墨高大的身軀終於癱倒在了地上。
“七月!快來幫忙!”
柳花音焦急的對著院子裏喊道,正在掃院子的男孩應聲而出。
“姐姐,這家夥怎麼了?”
“先別問啦,趕緊把他抬進去。”
七月用手架著賀蘭淵墨的胳膊,柳花音抬著他的雙腿,兩個人一腳深一腳淺的進了屋。
“姐姐,這家夥的呼吸好沉重!”
七月皺著眉頭看向柳花音,他臉上的神情好像很痛苦,似乎是在強忍著某種不安。
“我體內的藥麝感知到了一種強大的力量,這力量好誘人……”
七月的身影開始躁動起來,柳花音借著從窗子中照射出來的陽光,能看見有黑色的霧氣在漸漸聚攏身形,似乎是想要控製住那孩子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