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凡,你從未將我放在心裏,也從未讓我走進過你的心裏,而你也從未想過走進我的心裏,你可知道,如若有一天你走入我的心裏,你胡哭泣,那是因為你看到我的內心疼痛萬分,傷痕累累,因為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你,都是對你的愛,也都是你給我的傷害,你給我的冷漠,你給我的無情。”
“如若有一天我能夠走入你的心裏,我也會哭泣,那是因為我看到你的心裏並沒有我,滿滿的隻是姐姐的影子,隻有姐姐,終究隻是剩下姐姐,而沒有半點我的位置,沒有半點關於我的信息,沒有半點屬於我的痕跡。”
“你於我是那麼熟悉,可又是那麼陌生,就正當我於你一樣,是近在眼前的人,可又是那麼陌生,咫尺天涯的距離,讓我永遠也走不進你,哪怕我一度那麼的想,經過千山萬險,卻依舊無法,依舊無力靠近你分毫。”
說了那麼多,說了那麼長長的一段話。
這些,都是她心中所想,都是她心中的悲痛。
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全部都傾瀉而出。
而她倔強著不肯落下的淚,這一刻也再無法忍住,猶如決堤的壩頃刻間流出,無法止住。
林偉凡抱著司徒素雅,他看著懷中的這個女人,心有不忍,“素雅,就這麼一直陪伴著不好麼,感情這個東西又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或許不是因為他還有多愛司徒文靜,或許隻是因為曾經的一份失去,一份得不到,一份執著,一份固執到扭曲的情感經曆,導致這個男人不願意再去愛。
他不想再一次體會感情。
所以,封閉的大門,不曾為誰打開過,哪怕是陪伴他七年的女人。
他高大的身子壓下來,“素雅,我想要你……”
如果可以不投入感情,那麼就這樣也好,就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維持下去,彼此不生感情,也就不會存在傷害。
那麼……也就不害怕失去……
次次任由他,這一次,司徒素雅卻狠狠的推開了男人,她看著他,聲音那麼涼,那麼冷,“林偉凡,在你的眼裏,我真的那麼一文不值,真的那麼卑微,真的沒有一絲值得你愛的地方麼,還是說,我在你的眼裏,一直以來都隻是工具?”
林偉凡眼眸一凝。
司徒素雅嘶吼出聲,帶著那麼多的無奈,帶著那麼多的咆哮,“隻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所以,你才留著我,所以你才帶著我在身邊,隻是如此麼?”
若是如此,那麼她還有什麼尊嚴?
其實問也等於白問,隻因為這個問題,司徒素雅即使不問,也得到了答案。
事實,不就是這樣麼。
一切就是這樣,一切真的就是她問的這般,難道不是麼。
不管他開心還是難過,發泄還是怎樣,她都隻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存在著。
她……的確是很可悲不是嗎……
之前還不願意承認,那是因為一直沒有人點醒她,她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圍繞著這個男人轉,不去想其他的,也不願意去想其他的。
隻因為她害怕,害怕想多了,就堅持不下去了。
可是方傾柔帶著目的而來,她明明知道方傾柔不懷好意,但還是聽進去了方傾柔的話語,更是深深為之觸動。
值得麼,繼續下去又真的值得麼?
“素雅,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林偉凡看著司徒素雅,隻覺得司徒素雅今日的話格外的多,有著那麼多的感觸,那麼多的怨言。
司徒素雅彎唇,不隻是諷刺,還是在自嘲,“偉凡,對於我而言,你總是這麼的不耐煩。”
她不過是說幾句,他就不願意聽了。
以往,她害怕她不耐煩,害怕他不悅,所以不多說話,總是順著他的心意,像個附和品對付生存著,隻是為了他而活,為了他生存而生存。
可是,終究是沒有意義了……
林偉凡起身,他沒有再去看司徒素雅,而是冷冷的開口,“素雅,你累了。”
“我哪裏是累?”司徒素雅朝著男人的背影嘶吼出聲,“若是說累,我也隻是心累。”
男人的腳步頓住。
司徒素雅開口,“林偉凡,我好累好累,你可知道?”
林偉凡眯了眸子,深邃一片。
司徒素雅的聲音悲涼的傳來,“每一次你都漠然轉身,這一次能否例外?能否留下來陪陪我?”
期待的聲音,那麼令人憐惜,令人心軟。
男人猶豫著。
司徒素雅上前一步,她從身後抱住了男人,“偉凡,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聽到女人祈求的話語,林偉凡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司徒素雅,說,“素雅,你早些休息吧。”
“今晚留下來,抱著我睡,可以麼?”司徒素雅望著林偉凡,眼神那麼清澈,那麼期待。
隻是此刻她的心卻是那麼涼,涼意到生出了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