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鞋底依舊還是掛上了那細細的刀片。
我看著,已是氣極,隨手拾了一塊碎石,猛地向她一拋,轉眼間那一個女人已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伴隨拉拉倒地的聲音還有一聲她來不及大喊出口的驚叫,雖是低低的,卻是讓我聽了清清楚楚,我依舊躲在石柱後,憑著拉拉的身份,我猜想她一定是有隨從的,所以我還是要小心從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我正凝神向外望去之時,一個女聲傳了過來,“郡主,你還好吧?”那聲音有些抖,我猜想一定是這侍女怕打擾了拉拉的好事而被遷怒吧。
想了一想,忍著笑,我學著拉拉的跋扈聲音厲聲道:“沒事。”
“是。”侍女低應了一聲是,便再也無聲音了。
我走出來,走到這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女人身旁,真想狠狠的踢她兩腳,卻又不屑,碰到她是髒了我自己。
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人很不屑,為了男人,可以無恥卑劣到這種地步,想想剛剛我居然為了想讓班布爾善解了毒而任她折磨他,我真是錯了。
不敢看向我身旁的男人,他的身子一定是火熱而難受吧。
我不回頭,兩隻手指向後一點,隨即點了他的兩處穴道,可是這也隻是暫解他心裏那個火熱的毒蟲子了,真要除毒,除非靈蛇草與千年雪蓮的花蕊,可是眼下這兩樣我一樣也沒有。
輕飄飄飛起,隨手一扯,那大紅的輕紗已抓在了手中,輕輕一甩,讓層層的輕紗覆在班布爾善的身上。
我回首,終於可以麵對他了,他睡了,那一點睡穴足可以讓他睡上兩個時辰了,兩個時辰後,我想我一定可以把他帶離這裏。
山洞裏很安靜,我才一進來就遇上了拉拉的到來,所以這山洞裏我並沒有仔細的走過。
可是直覺裏我就是覺得在黑暗中還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也看著班布爾善,也不知除了拉拉,除了班布爾善這裏還有其它人嗎?
為了解除心裏的疑惑,我再次飛身而起,借助著洞頂上片片輕揚的紅紗,轉眼間已將這山洞勘察了一遍,卻沒有再發現半個人影,難道是我的感覺錯了嗎?
把紅紗纏在班布爾善的身上,那大紅的顏色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雖有些不倫不類,但也總好過身無寸縷吧。
他很重也很高大,讓我背起來真的很吃力,可是咬了咬牙,我還是堅持著,一步一步的向剛剛侍女說話的方向走去,輕輕的,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到了,再找機會出去吧,總不能在從地道裏回去,那樣窄的空間根本容不得我背著他一起行走,我想那一定是拉拉偷偷潛到班布爾善帳下的密道吧。
可是我才走了幾步而已,依稀就聽得我身後有聲聲的低泣聲,遇見鬼了?剛剛明明已經查過了,這裏再沒有其它的人了,可是那低泣的聲音卻越來越明顯,一聲比一聲大,這是真的,不是鬼,也不是我的錯覺與夢境。
我沒有停下腳下的步子,卻猛一回頭,兩眼犀利的望向那聲音的來處,可是什麼也沒有,連聲音也眨眼間消失了一般,隻有那飄蕩的輕紗寫著無邊的空寥。
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嗎?我的聽覺還不至於到如此這般差吧。
我依舊不聲不響的走著,果然,就在我轉身繼續前行的片刻,那淺淺的低泣聲又重新開始了。
這一次,我十分確定的知道,我身後的某一個地方,一定是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她哭的很傷心很傷心,她是誰?為什麼我回頭時卻看不見她,難不成她在這洞牆之外嗎?
她的哭泣聲不由自主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行,我不能離開,我要去見見她,她一定是被拉拉強關在這裏的一個可憐婦人吧,一定是的,心裏想著,我已經決定我必須要救她出來,這暗黑的山洞裏,可以住一天,住一月,甚至住一年,卻絕對不可以住一生啊。
轉了一個彎,那低泣聲似乎越來越淡了,我把昏睡中的班布爾善輕輕的放在一個角落裏。然後躡手躡腳的緊貼著山洞的土壁,慢慢的向那低泣聲靠近。
一步步聽著那聲音都是一個揪心啊,為什麼她不喊,不叫人來把她救出去呢。
再是哭泣再是哀傷也總是無濟於事的。
我到了,可是越離那聲音越近,我越是心亂的厲害,心很慌,仿佛就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