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
我知道這蝙蝠穀裏多少人來駱清揚都是斷不接待的,更絕少發那蝙蝠令而邀人了,所以此人他必定是清揚的一個重要客人,阿羅聽了他的話,也不好阻攔他的,“算你走運,本姑娘今天有要事在身懶著理你,你走吧。”
“嗬嗬,多謝小姑娘了。”他說過卻是轉首看向我道:“這位姑娘的鳳薇步顯然是已臻化境了。”
我一愣,他的話語已透出他是行家,我的輕功自是不錯,那是因為輕揚說我身子始終還是孱弱,所以輕功一定要好,否則被人攻擊了那就連逃也沒辦法逃了。
“多謝公子誇獎,公子還請便吧。”既然他有清揚的蝙蝠令那我也不便阻他。
不想再與人有糾隔,我兀自轉向阿羅而不在理他,“阿羅,你先別急,待我再與清揚說說,指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哼,師傅就偏心,為啥就一定要帶上你而無論如何也不帶上我呢。”
“清揚他有他的緣由吧,待我問了再告訴你。”
阿羅聽了破涕為笑,“我就知道雲姐姐最好了。”
“阿羅待清雲也是好啊。”揪著她的小鼻子,這小丫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長大。
“師傅他真的對你很特別的,明明你的功夫,你的醫理都是他教的,可是他就是不收你為徒,還破例的把你留在這蝙蝠穀,你要知道阿羅從小與師傅一起相依為命,這穀裏來了多少人啊,卻都被師傅給一一逐出去了。”
是啊,我也感歎,或許是自己命不該絕吧,能活著已是奇跡。
拉著阿羅的手,一起向屋子裏走去,“吃飯吧,餓著了連生氣都沒力氣呢。”
飯桌子前,駱清揚已沒了蹤跡,我推著阿羅坐下,讓她繼續吃著飯,然後說道:“我去看看清揚,順便也幫你求個情。”
“好啊,雲姐姐快去,希望等我吃過了飯,就有了好消息。”
邁著沉重的步子,不知為什麼,每一次駱清揚說起要帶我下山去,我心裏都是絞痛著,此一刻我心裏亦是如此,我輕輕的向懷裏一掏,我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取了一丸藥,送入口中,也不用水,輕輕的一咽那藥丸就入了我的腹中,這藥丸我常年累月的吃著,早已如吃飯一樣習慣了,吃了,那痛就弱了幾分,讓我舒坦些了。
走在林蔭小路上,每一次看著那斑駁的樹影,總是讓自己心靜如水,把自己與這影子皆融入在大自然中,心才會隔外的澄澈而愜意。
風來,吹起了鬢發如飛,我輕輕的將發撩在耳後,喜歡這蝙蝠穀裏的生活,與世無爭的感覺真好,愉悅的走到那書房前,我正要敲門,忽而有對話聲傳出,一個是駱清揚,而另一個卻正是剛剛在林子裏遇到了那一個陌生的白衣人,我依稀記得他說話的聲音,很是低沉悅耳。
既然駱清揚有客那麼我就等他閑暇了再過來,邁著步子剛要離開,突然聽到了醫書一詞,引得我不由得住了步,那是駱清揚的聲音:“鐵兄,要我答應那事也不難,可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駱兄,請說。等到今天才讓你動心與我合作,一定是有著什麼特殊的原因吧。”那人客氣的回道,話語裏卻極有誠意。
“這不關你的事,隻是你必須答應我找到那寶藏之後,那裏麵所有我先祖的醫書你必須要全部交給我來處理。”駱清揚不苟言笑的嚴肅說道,似乎這個條件不答應他他就不與那人合作一樣。
心裏一驚,駱清揚的醫書已是裝滿了整整兩座屋子,難道他還嫌少,還要再去研究醫理嗎?那些醫書我看了幾年卻連十分之一都未看完,卻也難怪,阿羅說為了救我那些書基本上已經被駱清揚翻遍了,每每想起這一件事總是令我感動。
清揚,是他給了我的重生,而那之前我的故事已經成了一道難解的迷了。他說過,他會醫好我的病,還我記憶,不會再讓著我頭痛。可是那些記憶我真的不在意,我隻是想要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裏總是有一個小嬰兒在啼哭,那哭聲太讓我心慟了。
他知道我一直想要弄清楚這嬰兒哭聲的事情,因此他就為著讓我的病除了根,讓我如正常人一樣的生活,所以他才答應了與這姓鐵之人的合作,來尋找去除我身體裏病根的醫書嗎。我想著這一切,他為我終究是付出了太多,這些總是讓我無以為報。
“行,那些勞什子的醫書就通通給你。”那人他誌不在醫書吧,而醫書對於清揚來說卻是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