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話,很溫情,卻也不難聽出很誠懇,雷轟轟的眼神劃過一絲茲愛。反手,輕拍了拍冬兒的後背。“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唉,你也知道的,我這人吧,雖然嘴巴說的很潑辣,可在愛情方麵,說句實話,我還真是一片空白。那個,就是上次我替你安排的那家賓館,有一個廚師。他,他和我一起跳舞的,有事沒事的,他便會把一張門票送給我,讓我去看舞會。開始吧,我還以為他是想看我出糗,便不服輸的跑去看了。

到後麵,這樣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他,有時候麵對我,還會不自在,我就覺得有些個奇怪了。

閨女呀,人幫我想想,你說,他這究竟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呢?”

老媽雖然也是個糊塗蛋,但怎麼說也是一把年紀的人,沒吃過豬肉,但怎麼說也是看過豬怎麼長怎麼跑的吧。從上次看見雷轟轟在賓館裏麵的自言自語,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咬牙的樣子,冬兒便有所懷疑。沒想到,這會兒她還真提出有這麼一個人。看來,這位大叔,也是個悶瓜,不知道表白的人。

好奇的冬兒,對於老媽的第二春,那是關心的很,一下子分開,笑盯著她,“媽,你把你的疑問說出來,我幫你參考一下。嘿嘿,我和銘,經曆了一場猜測愛情後,對於這方麵,可是行家了呢。”

雷轟轟看她一眼,雖然害羞,可還是架不住她的好奇,羞羞答答的把自己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你說,他要是喜歡我吧,為什麼不直接約會我?更讓人無解的是,每次他和我一起去參加舞會,都是繃著張臉的。在看的過程中,也是嚴肅的很。

更可氣的是,每次我看的開心的很的時候,他還會說我笑的很難看,長的醜陋的很。你說,這人是不是找抽還是腦筋不對?

開始的時候,我還和他頂嘴來著。可從有一次,我惡意的捉弄過他以後,就覺得,這事情貌似不怎麼對勁兒了。你說,這一把年紀,怎麼還會遇到這樣的事兒?”

雷轟轟講到這裏,偷偷的拿眼睛瞄冬兒,那麵上,甚至於還有可疑的紅色。冬兒竊笑不已,對於自己老媽,她還是很了解的。悶笑過後,這才故意繃著張臉道:“你是不是故意說,你喜歡他,還做出一幅害羞的樣子。原本你以為會把他嚇跑,沒想到,卻把他樂的就差沒把你抱住打轉轉。嘴裏麵更是狂吼著‘轟轟呀,你可算是開竅,可算是明白我的心意了。沒錯兒,我就是喜歡你,等你這句話,我等待的太久了!’接下來,你就心神不寧,看也不敢看他來著。我說的,可對?”

歪著腦袋瓜,就那樣把雷轟轟瞅著,雷轟轟的眼神兒瞟啊瞟。“嘿嘿,丫頭,要不是你天天上班,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跟蹤過我。那個,我確實是這麼幹來著,你說,以前我一這樣對那些男人表白的時候,那些男人無一不嚇的灰頭土臉的。尤其是我露出非君不嫁,非君不要的絕對癡情樣時,那些男人都是麵色尷尬的跑掉。可是,這個大叔,他居然不跑,還突然就在我臉上嘖了一下。更氣人的是,那老東西,居然還趁機揩了我的油水。真是的,沒看出來,居然是個老不正經的老S貨。”

冬兒再也忍不住,摟著自己的老媽,哈哈的笑了起來。這個老媽的愛情經過史,沒想到和自己的相比,也是同樣的精彩呀。

母女倆就這樣呱了好一會兒,冬兒什麼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看著緊摟著自己的女兒,雷轟轟的眼裏全是母親的光輝。

看著女兒長大,再看著她有一個好的愛人,就是自己最大的心願。然而,雷轟轟不會想到,不久的將來,一個噩運,即將打破自己寧靜的生活。

雷轟轟一把年紀了,卻在她練習跳舞的過程當中,迎來了自己的第二春。

與賓館大叔由開始的不對勁兒,到倆人的配合默契,再到倆人的越談越投機。倆人的關係,已經在往實質性的發展。

這一天,雷轟轟哼著愉快的歌曲,慢慢的往老年協會舉辦的舞蹈室走去。

這個地方,以前是做為中老年人練習跳舞的地方,現在卻被社區承包下來,做為老年人晚上聚會跳舞的地方。

與老寧約好在這時見麵,雷轟轟的心情很是舒暢。

老寧也是個苦命人,年輕的時候,有一個愛人,可是在一次穿越馬路時,卻很不幸的被車紮斷了腿。前二年才把老伴送走,到現在也沒個子女。

做為大廚師的他,從妻子死後,到是有不少的人給牽線搭橋,可是老寧就是不想再輕易的找。

照他的話說,就是婚姻有時候太累,不如一個人瀟瀟灑灑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