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斥麵無表情地看著傅宛:“我幫不了他,封凍泉的封印我解不了,你一定聽喬司麥說起過,我從來不去封凍泉。”
“那你也該知道解咒的辦法吧……”傅宛絕望地退後一步,咬緊嘴唇說:“如果你不救他, 我就去跟喬司麥說太後的事,隻要你肯救他,讓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可以代喬司麥去死。”
“你不夠資格!”雲天斥冷冷推開傅宛,“我從不受人要挾,你要告訴喬司麥的話隨便你!今日我不殺你,如果下次你再用這種張狂的語氣跟我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千尋把她的記憶都傳給我了,我也能給你找武器!”傅宛全力去追雲天斥的腳步,可他的速度比她快得多,似乎完全沒聽到她的話,雖然他肯定聽到了。
喬司麥和楚離一起替陸小曼守靈,按楚國的規矩小輩給長輩守靈需三日三夜不眠不休才算誠心,所以喬司麥雖然很困,卻還是強撐著跪在陸小曼屍體旁邊,楚離想讓她去休息一下,被她斷然拒絕了,好在正值臘月,屍體沒有放冰塊倒也不曾腐壞。
三日期滿,到了該入殮的時候,狐籬在發現陸小曼過世的第一時間,就為她換上了幹淨的壽衣,也整理過遺容,所以陸小曼現在看起來很安祥很整齊,沒什麼需要再修飾的,但想到陸小曼被封進棺材之後就再也見不到麵,喬司麥忍不住拿來毛巾,替太後將露在外麵的臉、脖子和手又擦了一遍。
她最怕死人,可在她眼裏,陸小曼是不同的,那是把她當孫女一樣疼愛的奶奶,麵對陸小曼的屍體,喬司麥不覺得害怕隻覺得不舍。
陸小曼脖子上掛著一條鏈子,貼身而掛,鏈子被喬司麥的毛巾帶得有些歪曲,她趕緊將那項鏈拉出來想重新整整好,卻不想手才碰到那個吊墜,就有種被蜜蜂狠狠蟄一下的感覺……
喬司麥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吊墜,什麼情況?眼前的視線慢慢開始模糊,幽靜的山穀裏,雲天斥將這個吊墜掛在她脖子上,眼神中是深深的無奈和傷感:“喬司麥,現在你身上已經裝不下任何妖靈了,我隻能把它存在這個墜子上,所以你千萬不要拿下來。”
喬司麥一個激靈回過神,這個墜子是用來裝妖靈的?耳中似乎傳來石破天驚的巨響,喬司麥從陸小曼頸上摘下那個墜子,奔出房間,和狐籬撞了個滿懷。
“狐籬,太後死的時候,脖子上就戴著這個嗎?”喬司麥劈頭蓋臉地向狐籬發問,狐籬呆了半晌,這才點點頭,喬司麥卻已經飛也似地奔出去了。
雲天斥料想傅宛不會和喬司麥說陸小曼的事,他的攝神取念術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傅宛不忍心喬司麥傷心,她的心思瞞不過雲天斥,所以他才會有恃無恐。
可當他看到向他怒目而神的喬司麥時,不由得對自己的法術產生了一點懷疑。
“妖王,這個東西怎麼會在太後身上,你給我解釋一下!”喬司麥將那個吊墜扔進雲天斥懷裏,“你給太後妖靈做什麼?她是不是早已經死了,你用她祭了溪暖玉,然後用妖靈讓她繼續活下去,這才騙我說想要激發那玉的能量不用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