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外麵,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虛脫,看著滿天的星鬥,我突然間不知道自己是誰,要去做什麼。
那四個保鏢抬著陳曉雅出來,把她放上車之後問我:“何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裏?”
我猶豫了一下,報出了我房子的地址。
陳曉雅不知道傷到哪裏了,直到把她放到床上都沒有動靜。
張念的肚子已經有了幅度,她看著躺在床上的陳曉雅問我:“她是被打了?”
“大概吧。”我看著陳曉雅,覺得心很累,那天她歇斯底裏的說我連自己都救不了的畫麵,又浮現在眼前。
張念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事,沒發燒。”
我點了點頭,直接出去接了一盆熱水給她擦拭身體,解開了她的衣服我才發現她身上的傷一層疊著一層。
有鞭痕,也有燙傷,還有一些縱橫交錯的淺刀傷。
不過那些傷口隻是看著觸目驚心,並不會危及性命,我和張念都是經曆過九死一生的人,看著那些傷口也很平靜。
給她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之後,我和張念出去了。
張念坐下去之後就習慣性的撫摸肚子,一下子就讓我想起了麵色慘白的楊欣。
我張了幾次嘴都沒辦法告訴張念,楊欣懷上了白宇澤的孩子。
“何歡,嘴角最近我太閑了,給孩子打了小毛衣,你看。”張念仿佛展示寶貝一樣的拿出了一件小毛衣。
那件小毛衣很小,幾乎隻有我的巴掌大小。
我看著那間小毛衣突然有些愣神了,如果那件毛衣穿在楊欣的孩子身上,不知道合不合身?
我猛地甩了一下頭,張念看著我,“怎麼了?”
“啊?沒事,頭有點疼。”為了顯示我不是裝的,我抬手捏了捏眉間。
張念把毛衣放在一邊,走過來站到我身後給我捏肩膀,“我知道你壓力大,你的事情白宇澤都和我說了。”
我愣了一下,“他來這裏了?”
我一問,張念的手上的動作就停了,好一會才說:“是。”
我不禁歎了一口氣,“張念,你和他到底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張念的聲音低低的,就好像從鼻腔裏發出來的。
我轉頭看她,她也看著我,我有些無奈,隻能說:“算了,你的事情你自己處理,我也管不了。”
“何歡,我不是不想處理,隻是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轉過頭靠在了沙發上,放空了自己的腦子,什麼都不想。
我不想管張念他們的事情,可是又不管不行。
白宇澤到底想做什麼?有時間去找他好好談談。
我在沙發上坐了很久,突然就想到太亮了我就得回到秦家去,也不知道那個保鏢回去怎麼說的。
可就算他沒有亂說,我估摸著秦陌遠也會處罰我。
畢竟我很不聽話,私自離開了荼靡花開,甚至鬧到了李家去。
想到這裏我的頭又是一陣刺痛,我抬手拍了拍腦門,直接站起身走到了房間裏鑽進了被子裏。
張念跟著我進去,在床麵前站了一會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