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跑過來，先是飽含敵意地看了我一眼，這才看著顧子牧，嬌嗔道:“幹爹，你怎麼才回來，等你等了好久呢，今天午飯不回來吃，怎麼也不說一聲？”
顧子牧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而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隻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幹爹，這是新來的妹妹嗎？長得還挺漂亮的，不過年紀看上去有點小。”
那姑娘和顧子牧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嬌俏味，若是隻聽聲音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會將自己打扮成如此模樣，我低著頭不敢抬頭，卻能感覺到顧子牧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何歡，既然你跟我回來了，那麼我希望你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要把亂七八糟的心思帶進來，就算我晚上會送你回去，可是到我送你回去之前，你都是我的人！”
顧子牧的語氣帶著狠戾，大踏步走到了我麵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就猛地一扯，我一個沒有站穩踉踉蹌蹌地朝前人跨了幾步，差點撞在了他的懷中。
他低頭看著我突然笑了，臉上的肥肉隨著笑容抖了抖，那綠豆大的眼睛隨著笑擠在肥肉裏已經看不見了。
“這個妹妹看上去很清純呀幹爹。”那個姑娘圍在我身邊左右轉悠，乍乍呼呼的跟著顧子牧說話。
顧子牧卻理都沒有理他，伸手就來摸我的臉，那粗糲的手摩擦著我的臉頰，讓我感覺怪異無比，我僵著自己的身體極力的忍住自己想朝後退的衝動。
“很久沒有見這麼清純的姑娘了，是該換換口味了，看你這個反應果然和何宇沒什麼關係。”
聽著顧子牧這麼說，我低著頭沒有回答他，我倒是想和何宇有什麼關係，可是從始至終我和何宇都沒有過任何關係，我對他的感情終究隻能埋沒在心底，慢慢的隨著時間消逝。
顧子牧似乎對我很感興趣，伸手就來抓我的手拉著我朝前走，我連掙脫都不敢，隻能跟著他走。
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裝修，是我從未見過的奢華，看得我心中不禁嘖嘖稱奇，卻也隻能忍住心中的驚訝，極力的讓自己表現的平靜跟著他慢慢的朝裏麵走。
跟著他往裏走步時遇到一些穿著打扮暴露的姑娘，她們無一不化著濃濃的妝容，看到顧子牧的時候都叫他幹爹，看到我的時候有的臉上有敵意，有的則是一臉的冷笑，看得我不禁毛骨悚然，這個地方的人太恐怖。
顧子牧帶著我走到了二樓，才走到走道裏，我就聽到了一大群男人吹口哨歡呼的聲音，一個個隻聽叫聲就仿佛能看到一群發情的野獸，和我在荼蘼花開見到台下那群男人看著台上跳脫衣舞的姑娘沒有什麼區別。
顧子牧抓著我的手猛地推開了門，裏麵的歡呼聲立刻停下來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我和顧子牧，我才看到裏麵有二十來個人，有男有女，全都穿著清涼，似乎在賭酒。
一個身材矮小長的尖嘴猴腮的男人看到我眼前一亮，一溜煙就走到了我們兩人麵前，打量著我說道:“我說老顧，你找的這個姑娘長得比這裏的姑娘都好看很多啊，從前沒有在道上見過她，是新出道的？”
顧子牧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而看向我，問我:“你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麼嗎？”
我老實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我著實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
“換/妻。”
我那時候不懂換/妻是什麼意思，隻能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可是當我被顧子牧交給了別的男人，被那個男人帶到另外一個房間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