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看我,徑自坐到了壽王的對麵。隨手又拿起了茶盤裏的另一個杯子,倒上了新茶。
“嚐嚐這剛泡的新茶。”壽王笑道。
“敬亭綠雪。”靜夜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鳳凰樓的極品。”
“不錯!品茗,夜兒也是個中高手!”壽王又淺酌了一口道。
我慢慢退了出去,顯然靜夜今天的態度是不待見我的意思。真搞不明白又是哪裏得罪他了,如果說是昨天拒絕了他,他顯然也沒有受多大影響。不然怎麼昨天跟那個豔麗的舞姬共度一夜呢!他想必也隻是隨口說說,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想想都不會要我這樣的,充其量也隻是圖個新鮮罷了,我拒絕了,估計他也沒什麼感覺了。
這樣想著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我在外麵簡單地吃了早餐,估計壽王和靜夜是在雅間用了早餐。
不一會兒,他們便出了來。
“爺!”正當我要往外走的時候,一個嬌柔的聲音從我們身邊響起。
我一看,昨日那個舞姬穿了一身紫色的紗衣,妝容也越發精致,胭脂抹得恰到好處,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春風得意。她這時正踩著蓮步緩緩而來。她是美的,這點我無法否認!最主要她美的有股媚氣從骨子裏散發出來!
正想著,他已走在了靜夜的身旁,兩眼晶亮,有些期盼地看著靜夜。
靜夜看了她一眼,道:“跟來,和我一輛馬車。”他麵無表情,語氣裏更是沒有一絲感情。
“是。”女子低眉順眼道,但即使她低著頭,我也能看見她嘴角噙著的笑容。
“夜兒!”壽王一皺眉,臉上已沒有剛才出來時的那種意氣奮發,明顯帶著幾絲不悅。
“她已是我的人,自然跟著我。”靜夜走向門口,不鹹不淡地飄來這幾句話。那舞姬更是緊跟著他的腳步。
既然他已這麼說了,想想我也不必跟他一輛馬車了。這麼一想,有股如釋重負的感覺,我自顧一笑,很自然地上了另一輛馬車。由於跟壽王談的比較投機,我反而覺得不錯!
“見著你父親,你自個兒解釋去,我懶得管你!”壽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甩袖,便進了自己的馬車。看得出來,壽王不大喜歡看到靜夜的生活太過放蕩,但他也透露著幾絲無奈,畢竟…..不是父親,有些事也不好管的太寬。
男子冷冽的眼神看向那個粉色衣裙的女子上了另一輛馬車,但卻絲毫見不到女子臉上有任何不悅的神情,反而看到了她的唇角有絲上翹。他在袖中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有些悵然在他的心底升起。原來…..在她心底,竟是不在乎!
“爺…..”水紅掀開馬車一角,在車裏向外探望著依舊站在車外的男子。
這時男子從思緒裏出來,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態,便進了馬車。
國都傲城 睿王府
一個白衣男子風塵仆仆地從外麵歸來,後麵跟著一對訓練有素的近衛。府裏的人一見他回來,頓時沸騰起來,到處都是
仆人們忙碌的身影。幾個侍妾也悄悄打扮起來,想要在他麵前展露風姿。
男子一進院門,便把身上同樣是白色的披風扔給了跟在身後的侍從。邊走便問道:
“思言如何了?”
“小郡主前幾日發了高燒,已叫鄭禦醫看過了,開了方子,今日好了許多,就是念殿下的緊。”旁邊的侍從小心翼翼地說道。
男子一聽,心頓時緊了緊,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隨即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轉過幾個長廊,便到了一個小院,隻看門口的奢華程度,便知對裏麵所住之人的珍視程度。
“言言,爹回來了!”還沒進門,男子便溫柔地喊起了名字。
屋中的下人見了,都退在一旁。
男子快步走向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