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白臉聊天向來不會是什麼愉快的事情,不過我認了。”
“呸”劍客吐出口中的血水,“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一直都說我是個過路的,隻是看你們打得精彩,停下來看看。”其時我覺得你們太可疑了,生死搏殺,哪來不帶一絲傷的,嘴上一說,心裏也是一說,典型的“心口不一”啊。
“你這小白臉是個瘋子。”
“你倒是悠閑。”說完,劍客頭也不回地走向遠方。
“喂,小白臉,你真要回去,你那當丞相的老子不扒了你的皮?不想你們商家也有畏縮之人啊!”
聽到畏縮二字的劍客,臉色更加冰冷,眼中也露出陰寒,顯然已是怒極,但出於某些原因正竭力控製著,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其實真的不介意劍下多條冤魂。”
“怕你不成,好歹我也是將門之後,堂堂羽林軍校尉,你倒是想清楚了,不要連累了你老子,他可就你一根獨苗,還有他那一世清名。”自稱羽林軍校尉的刀客滿不在乎那丞相之子的威脅,一副吃死他的樣子,那表情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突然刀客的眼角留下了紅色的液體,還帶著些微的酒香和一絲的血腥氣,隻聽一個好聽的聲音從遠處的馬車中傳來,“你不知道你這樣很令人討厭。”
“討厭就討厭,起碼老子不會是逃兵”說著麵向孟隨風半跪下來雙手抱拳“屬下程節參見薑辰殿下。”
“你叫程節,他呢?”
“在下商離”
“我二人恭候殿下多時,陛下命我二人帶殿下回宮。”程節一副標準的公事公辦態度,渾不見之前的滾刀肉樣子,看著倒是讓人感覺順眼了許多。
“我如果說我不回去呢?”對於任何人來說被別人強加上某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總是會很不高興的,隻是很多人大多數時候隻能選擇默默承受,因為顧慮太多,當然任性的人不在此例,例如已改名叫孟隨風的家夥就是準備進行抗拒的。
“我們接到的命令後半節是,殿下若不願回宮,我們二人當追隨左右,片刻不離的保護殿下安全。”
對於這公式化的回答,孟隨風也是無奈,因為他已經領教了什麼是滾刀肉了,他並不打算親自嚐嚐這種肉的難以下咽。
“我身邊可是有美女陪著的,你最好離遠一點保護。”
“諾”
“商離是吧,你隨意,接著”
商離隻覺有東西飛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接,當東西入手後,發現是孟隨風手裏的葫蘆,裏頭有酒,讓人聞著舒心的酒。
“這是瓊漿,我娘給的,送你了,希望你以後能輕易擺平程節,看得出來,你辯才不及他。”言下之意很明顯是,說不過,你就應當揍得對方服為止。
程節心裏可真心的不是滋味,未來貌似不是光明,可是他不可能去違背陛下的旨意,那是他接下的軍令,一個軍人心中最大的信念。
在程節心中五味雜陳的時候,商離心中卻是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就這麼的開始追隨一個人了,沒有期限的旨意,像一個樊籠,又像一個不可多得的機遇。
“騎上你們的坐騎,在前麵開路吧,我們不回宮去,就在這天下好好轉轉,我的道當在天地間尋找,我心中的疑惑也需這天下來為我解答。我的馬車就不用車夫了,它們自己會走的。”
“霍鳳伊,你說我是不是流年不利,做的每件事好像就沒有順利的,當然,除了把你從樹上偷回來那一次。”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流年不利,但我知道那次你攀上梧桐的時候,有人在一旁邊盯著你。”
聽到這句話,正在感慨的人,禁不住以手撫額,直直的把自己摔在車廂的地板上,打擊還不是一般的大,原本很得意的一件事,卻成了自己的獨角戲,別人都在看戲。
“程節!!!還不開路?”
“殿下去哪?”
“你看著辦,還有,不要煩我,我心情不好”
商離倒是開口說道:“去東海郡吧。龍應該見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