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差爺,請問是哪個需要醫治?”初悅君急急忙忙的趕了進來。
“噢,你就是這裏的醫師?”那第一個進來的衙役,低著頭,扣著手指不緊不慢的問到。
“是,小女子正是,請問是哪位需要醫治呢?”初悅君急切的問道。但是不知道那個衙役是故意還是怎麼的,隻是低著頭,緩緩的扣著手指,也不做回答。
“你的醫術怎麼樣,能給人治病嗎?我這可是朝廷重犯,如果醫治不好,我看你這店也別開了吧。”過了少許,才聽見那個衙役緩緩的聲音傳來。
“小店雖說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店,但在這方圓百裏。我們天字一號藥鋪還是有點名聲的。”初悅君皺著眉頭答道。“請問,是哪位需要醫治呢?”初悅君又問了一遍。
又過了一會才聽到“把那個犯人壓上來,來給這位醫師瞧瞧。”隨著那個領頭的衙役一聲吆喝,隻見一個全身都濕透了的婦人被緩緩壓上來。隻見那位婦人放眼一看,好像並無大病,但是臉上的神情卻顯的死氣沉沉,仿佛下一秒就失去生機。
雙眼的空洞,仿佛知道自己已經不久於人世,從頭到腳散發出的死氣感染了在場的每一位人,空氣都在這時候凝固住了一般,婦人頭發上的雨水順著頭發絲低落在厚重的地板上“滴答,滴答”的聲音穿透在每個人的心上。
“就是這個了,你給小爺好好醫治,今天要是醫不好她,小爺就拆了你這家店。”領頭的衙役往地下吐了口痰說道。
隨從的衙役用拖的方式,把那婦人從門口給拖到大廳中央。隨即往下重重一拋,邊拍手,邊說到“真晦氣,尋死還不找好日子,偏在這麼個鬼天氣”。
顧不上替她擦拭身上的雨水,初悅君趕忙把她身體擺正,就在布滿灰塵的地板上開始檢查婦人的病況,店裏的夥計起初還找來了毯子,準備把婦人抬上去,回來一看,初悅君已經開始醫治,便又放棄了這一念頭。
“怎麼會有這種病?筋脈有的通,有的不通,有的齊,有的散。一時奔騰,一時寂靜,這是什麼病?”初悅君心裏想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初悅君的臉上陰晴不定。而衙役的臉上也漸漸的漏出來不耐煩的表情。“喂,喂,喂 叫你呢,話說你到底會不會看病,這都看了多長時間了。快回話。”耳邊傳來衙役不耐煩的聲音。
初悅君正專心的檢查著,猛的被這一聲驚醒,回過神來望了一眼衙役,又轉頭看看了看婦人。緊抿著嘴回到:“差爺,小人尚未檢查出什麼病況,但有八分推測,此人是服食了毒藥,現已是將死之人了。”
初悅君話還沒說完。隻見那婦人頭扭一邊,手也攤開。已是斷了氣息。
“來人,把這家店給我拆了!快拆,這裏的人通通給我帶走,醫死了朝廷罪犯,還想脫身?”衙役的一聲大喝。 仿佛一聲炸雷。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