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慧蘭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走出了房間,並且順手將房門關上。
靳慕寒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易慧蘭絕對是故意的,為了拖延時間,把他困在這裏。
可是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若是強行闖出,隻怕易慧蘭會有更多的理由去找秦念芯的麻煩。
靳慕寒冷硬英俊的麵容像是凝了一層寒霧,雙手緊緊握成拳狀,易慧蘭總是這樣,他越在意什麼東西,她就越要挑戰他的忍耐的極限。
秦念芯………為了秦念芯,他必須要忍下來,不能讓她受到一絲的威脅!
“慕寒哥哥,你喝杯茶吧。”許文夢怯怯為他端上一杯茶,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羞澀表情,“不讓姑媽滿意,她是不會放你出去的,倒不如先在這裏坐一會。”
靳慕寒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接她手中的茶碗,轉身向小客廳的沙發走去。
許文夢被他無視,眼中閃過一絲氣惱和不甘。
很快,她重新調整了麵部表情,像牛皮糖一般粘了過去。
“慕寒哥哥,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念芯姐姐,可是你一回國就從醫院趕到警局那邊,媒體記者肯定會亂寫的。姑媽也是為了你好……”許文夢柔聲說道。
靳慕寒麵無表情道:“我勸你不要有什麼別的想法,否則後果自負。”
許文夢杏眼圓瞪,目光中滿是震驚和委屈:“我,我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慕寒哥哥,我知道你討厭我,上次的事我已經知道錯了,你為什麼還是不相信我呢……”
她委屈得眼淚直往下掉:“難道一個人做錯了一次事,就永遠沒有贖罪的機會嗎?慕寒哥哥,我知道你的心裏隻有念芯姐姐,可是我隻是想默默喜歡你,不貪圖名分或是其他的東西,就連這樣卑微的願望,都無法滿足我嗎?”
許文夢這一番話把自己感動了個徹底,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原本相貌就不錯,偏清純嬌美的類型,如今哭得傷心,任憑是誰見了都會被她得眼淚和楚楚可憐的模樣打動。
靳慕寒卻毫無反應:“你可不是隻錯過一次。”
許文夢被他噎了一句,哭得更加洶湧,一邊哭還要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話:“慕寒哥哥,難道,難道我們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嗎……嗚嗚……“
靳慕寒更加煩躁,他並不反感女人的眼淚,以往秦念芯一掉眼淚,他的心都快碎了,可是眼前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讓他有種莫名的厭惡,一種邪火從身體深處蔓延。
這種感覺他一進門就有了,隻是現在,不適的感覺像是被放大一般,變得更加強烈洶湧。
他端起手邊溫溫的茶碗,將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想要澆滅這種突如其來的躁熱。
然而,茶水沒能將他的火撲滅,反而像是一瓢熱油澆在了星星火苗之上,瞬間火焰高漲,燃起了吞噬一切的火光。
一陣陣難耐的躁熱直衝向頭頂,靳慕寒眼前的環境甚至都出現了重影,他的意識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推入深淵。
他揚手將茶幾掀倒,上麵的茶杯和茶壺“哐當”摔在牆上碎了一地。
“你……給我下藥!?”靳慕寒一手扶著牆壁,通紅的雙眼瞪著麵前瑟縮的女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進門時房間裏的異香,這杯茶水裏的東西,恐怕都有問題!
許文夢被眼前一切嚇到,不斷搖著手向後退,躲避著男人凶狠的眼神:“不是,不是我做的……”
門外,易慧蘭聽到裏麵的動靜,滿意地笑了。
“夫人,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一旁的手下聽到裏麵的巨大的動靜,忍不住說道,“文夢小姐會不會……”
易慧蘭擺了擺手:“無妨。藥效剛剛發作而已,等會他就不會這樣了,市麵上最強效的催晴藥,任他的自製力再好,也敵不過藥效!”
黑衣的手下應了聲是,垂下了頭,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世界上哪有當母親的給自己的兒子下藥?真是太毀三觀了!
“你去告訴他那些手下,讓他們在休息室好好休息吧,他們少爺一時半會可出不來。”易慧蘭臉上浮現出一絲陰冷得意的笑容。
一個小時後,靳慕寒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
他的雙眼通紅,發絲微微有些淩亂,眉眼間的狠戾和陰冷呼之欲出,他像是剛剛渡劫成功的邪神,從昏暗的房間裏走出,裹挾著一身刺骨的冷意。
他冷靜得有些過了頭,好像在醞釀著一場毀天滅地的怒火,易慧蘭身後的男人不由向後退了一步,渾身發起抖來。
“你會後悔的。”
靳慕寒對麵前的易慧蘭說完這句話,沒有絲毫猶豫,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