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皺起眉頭,“不能這麼算,我們之所以差這麼多是因為你七歲才上小學,比一般人晚了一年,現在又生病休學一年,這一來二去,你就耽誤了,不然你現在不就應該是大學生了嗎?我們之間差的真的不多!”
舒舒想想好像也有點道理,不是年齡造成的差距,而是經曆。
“哎,你學生時期是不是特風華絕代呀?”
“怎麼說?”
“就是長相好,家世好,功課好,體育好,才藝好,學校裏的女生一提起就會眼冒桃心的那種。”
“你也喜歡那樣的?也會眼冒桃心?”鄭義挑眉看著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額……”怎麼這個人的思維就這麼跳躍呢?
舒舒知道鄭義雖然平時總是雲淡風輕的做派,其實大男子主義很嚴重,偶爾也會很小心眼。
於是,她立馬綻開甜甜的笑容,說道:“怎麼會?我品味很高的,我怎麼會喜歡學校裏那些幼稚又愛出風頭的小男生,我隻看得上你這種有才又有貌的優質單身青年!”
舒舒自己聽著都覺得心虛……
“嗯,很好。記住你說的話,到時候回了學校,可別被幼稚又愛出風頭的小男生迷得暈頭轉向。”鄭義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可是嘴角卻不可抑製地揚了起來。
她說的話,雖然水分很多,但是他聽著還是很受用的。
舒舒心想:好嘛,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不就是怕我跟別人跑了嗎?直接說不就行了,何必繞這麼大一圈?
“大嫂!大嫂!你在哪裏啊?我可不可以用你的梳子?”門外傳來鄭西的喊聲,聽聲音有些遠,應該是在洗手間。
舒舒一聽到“大嫂”兩個字就渾身不舒服,好像老了十歲似的,偏偏鄭西還特喜歡這麼喊她,說是親切。
“哦,好,你用吧!”舒舒拉高聲音回應了她一句。
舒舒站起身,小聲和鄭義告別:“小西找我呢,我先回房間了。明天見!”
鄭義對於這個妹妹的突然打擾頗有些不滿。
“別理她,跟我走。”
鄭義不顧舒舒的遲疑,拉著她的手就帶著她七拐八拐地從後門出了小樓。
“唔,這裏居然有一扇門!”舒舒在這裏住了幾日竟然不知道這棟屋子還有後門。
門的左手邊是一張木質的長椅,緊貼著牆壁,直麵屋後的小溪。
皎皎月色下,鄭義長身玉立,黑色的長風衣上鍍著一層薄薄的銀粉,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線條剛毅簡潔的下巴,俊美得如同西歐的雕塑。
“最後一晚了,我不希望別人打擾,隻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他深情地看著她,薄薄的嘴唇輕啟,聲線優美的如同大提琴一般深沉、醇厚,充滿磁性和魅惑。
“好。”她靜靜地微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著清澈的光芒,瓷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更加白皙動人,像是一株靜立風雪中的火絨草,清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