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當年蕭鼎就是因為一時心軟,才留下了我們兩個會推翻他江山的人。對於蕭鼎,你絕對不可心慈手軟!”宮闕的話,似是在警告。
“另外,蘇南宮已經埋伏在京城了,收買了很多的朝中大員,他們會幫助你登上宰相的位置!”
宰相!真是好笑,那個位置的大哥當初為穀兒單獨設立的,自從穀兒死後,便一直空缺下來。聽說憶穀已經被蕭鼎趕出了皇宮,還在生病,是因為皇後的嫉妒,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安全。
很快,宮隱便動身趕往京城。
他走後,江南第一富的家裏發生了一場大火,宮四海在這場大火裏喪命。
“爹,你在哪?”小黑哭著奔跑在火海裏,焦急的找自己的父親。
曾經的亭台樓閣吐出一條條火舌,想要吞噬他這具瘦小單薄的身體。曾經熱鬧的府邸,一瞬間,所有的家丁全都消失不見了,仿佛的根本沒來過一樣。
其實現在宮府的家丁,早已經換了另一批人,原先自己熟悉的下人,全都不知所蹤,可能,都已經死了,連屍體都不會剩下。以至於他這個宮府裏名副其實的少爺站在自家門前,都沒有人認識。
他不知道爹爹在幹什麼事,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來,反正是在爹爹將自己趕出家門的第二天,他們就來了,府裏的家丁變得自己一個也不認識。
這座富麗堂皇的府邸,唯一沒變的,就隻有自己的爹爹。他也明白,爹爹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才會那麼殘忍的對待自己。
“爹爹,你在哪……”小黑依舊哭著在大火裏奔跑,尋找宮四海的下落。這個府邸,是爹爹一輩子的成果,他絕對不會離開這裏的。
終於,在祠堂的地板上,找到了爹爹的下落。
當時,宮四海已經中毒,不能動彈。躺在宮家祠堂的地板上靜靜的等死。
“爹爹——”小黑撲了上去。看著那個倒在血泊裏已經奄奄一息的宮四海,哭成了一個淚人。一種巨大的恐懼席卷而來,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就連父親將自己趕出家門的那天,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爹爹,你怎麼了,你著的不要我了嗎?爹爹,你起來呀!”
聽到小黑的哭聲,宮四海暫時清醒過來“隱兒!”
“爹爹,是誰害了你,是不是那些人?”
奄奄一息的宮四海搖了搖頭:“隱兒,你趕快離開,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名字,爹爹隻有你一個兒子,爹爹不想你出事!”
“爹爹,你不要丟下隱兒不管……隱兒不要你死!爹爹,你撐著,我這就找人救你——”小黑便欲要離開,宮四海軟弱無力的手拉住他。
“隱兒,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做,爹爹的死,和那些人沒有關係,這是爹爹這就的選擇,咱們身上流著這個血統,就不能坐視不管。可是我不想你牽扯進這些事情中,我隻希望你能好好活著!不要心痛這些家產,將來你也會掙下比這更多的財富”聲若遊絲,宮四海漸漸沒了氣息,握著小黑的手臂漸漸鬆開了。
“爹爹——”火海中,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
就在宮隱去往京城的第二天,江南第一富的宮府便化作一堆灰燼,雕梁畫棟,往日的繁華早已不在,宮老爺燒死在宮府的祠堂裏,宮府中所有的人都不知去向。
人們隻在祠堂前麵的湖水裏救出一個暈死過去的小乞丐。
那就是天天在揚州街上晃蕩的小乞丐,好多人都認識他,人們都猜測他一定是餓了,看見宮府失火,便想去趁火打劫,找些吃的。命大,沒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