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把漆黑的室內顯得更加幽暗,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在周圍竊竊私語。
“阿凱,你的手下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點兒,他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歐雅君的耳朵捕捉到一個很輕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低語聲,聽起來有些熟悉。除了女人的聲音,歐雅君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好像是那人不願意回答女人的問題。
大腦逐漸清晰起來,不再是渾渾噩噩的感覺,偶爾還能感覺到腦袋後方的悶疼。下手還真不輕啊!歐雅君的思緒在叫囂著。不用睜開眼睛歐雅君就能察覺到周圍的危險氣息,他的鼻子、耳朵、嘴巴足以告訴他,尤其是他還在微微發疼的後腦勺。
該死的,誰下手這麼重,歐雅君發誓,他一定會把這疼還給打他的那個人,好讓那人嚐嚐腦袋開花的滋味。誰敢招惹到了他,他歐雅君定會十倍奉還回那人,歐雅君承認,他並不是什麼君子,雖然他的名字裏有個“君”字。
醒來的歐雅君,之所以沒有感到驚慌,是因為在他昏迷的時候,那個曾經隻見過一麵的人,不對,應該稱之為神仙才對吧,那男人在夢裏告訴歐雅君,他同何歡兩人的靈魂已經對調回來了。醒來後的歐雅君一直覺得那隻是個夢,可是被捆住的手腳清楚的告訴他,那個不是夢,感受下周圍的環境,歐雅君確定,他已經跟何歡換回來了。怎麼會這麼快就好了?不是還有半個月麼?歐雅君有點失望,這樣不就是等於說,他不能再和何歡住在一起了?不能再同何歡說說笑笑?不能再喝到何歡給自己煮的粥了麼?唉…再長一些時間多好,歐雅君在心裏歎息。
“睜開眼睛,我知道你已經醒過來了。”嚴厲的男聲響起,在有些空蕩的室內形成了輕微的回聲。
正在為靈魂已經換回的事感到惋惜的歐雅君被突如其來的男聲給打斷了,他選擇忽略男人的話,腦袋迅速的運轉著,思考著應該如何應付將要發生的事情,現在的他確確實實是處於弱勢,盡管他已經猜到事情的一二。
“別裝了!睜開眼睛,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這次的聲音變得冰冷。
睜開就睜開,也省得跟他們玩捉迷藏。
眼睛緩緩睜開,出現在麵前的是深邃的眼眸,帶著冰冷,宛如受困的獵豹警視著陷阱外的獵人,雖是受困但仍不失危險。
睜開眼,看到是自己不願看到的人,安娜,不是討厭眼前的這個女人,而是覺這女人太傻,太愛強求。
“安娜,放開我,跟我一起離開。”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安娜被突來的話給打得驚呆了,她準備了好久,想了無數次歐雅君醒來的表現,她以為歐雅君會憤怒,會嘲諷,也有可能會驚恐,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幕,隻是淡淡的一句話。安娜在聽到歐雅君已經醒過來時,心裏忐忑不安,不知該如何麵對將要睜開眼睛的男人,不知該用什麼態度麵對,不曉得自己扮演什麼角色才能很好的說服男人。
安娜的目的隻有一個,想要她愛的男人娶她,放棄那個女人,僅此而已。她知道自己的做到不對,可也別無選擇,她不願意放棄歐雅君,安娜偏執的認為自己才是最愛歐雅君的那個人。